子一臂之力,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两万贯,你我恩怨两清!”李宗瑞伸出两个指头。
赵佶如此愤怒,仍然对梁师成手下留情,可见梁师成圣眷未衰。而且太子赵桓对梁师成也十分亲厚,既然不能一下子拍死,李宗瑞自然愿意让他花钱消灾。
“哈哈,公子倒是敢开口?”梁师成笑着嘲讽。
“一万贯以下,苏过学士用钱,都知问都不问,少爷还比不上苏学士吗?”
“成交!”梁师成很干脆,心里恨不得这小子多要点,只是怕这小子警觉再惹出乱子,便忍下了挖坑设套的心思。
两万贯当然不少,可对于梁师成而言却是不多,赵佶知道了也就是一笑,只当是小孩子报复心强胡闹罢了。
若是再多了,就是贪心无度,欺凌落水狗,这狗再气人也是多年养大的,贪心无度,可就要挨打了。
勒索完梁师成,李宗瑞便扭头对王黼笑了。
王黼看见李宗瑞的笑容,不由出了一身大汗,不是吓得而是心疼。
罢官免职已是定局,还能怎么样?可如今权势不再,这安稳日子若要过下去,恐怕这孝敬银子少不了。
而且,以这小子的德行,绝不会大人大量,让自己和梁师成一样。
“王相,您说说,您这宅邸,到底让不让老左搜一搜啊?”
“回钦差大人话,不用,万万不敢劳烦左指挥。您有什么吩咐,不妨直言,哪怕倾家荡产,王家一定不敢不从。”
李宗瑞笑道:“你不老实啊,还给少爷挖坑,我若真收了你全部家当,恐怕少爷明日就要倒霉。王黼,少爷不傻,少给少爷玩心眼,一口价,五万贯!”
王黼心疼得咬牙,气道:“你小子真敢要,这还不算让老夫倾家荡产?”
李宗瑞得意道:“也就是你王家一毛而已。再说,少爷就拿一万贯,御营将士辛苦一番,也得给一万贯犒劳吧,剩下的少爷全上交官家花销。不仅你,梁都知那两万贯,少爷也上交一半儿。怎么样,少爷我大气吧,这事儿办得漂亮不?”
见王黼阴着脸点头,左安世高兴了,连忙问李宗瑞:“大人,还有我们的?”
“怎么,你不要?”
左安世嘻嘻笑道:“大人赏赐,怎能不要。不过,大人你虽然大人大量,这贵手是不是抬得有点高,五万贯是不少,可对王相来说,毛毛雨而已。”
见左安世比自己还贪,李宗瑞没好气道:“我倒想把王府都搬走,可这老小子门下多如牛毛,沾点便宜谁也不会多事,吃相难看了就不怕有后患?你若是觉得不足,难道一会儿就不能偷偷顺手牵羊么,至于牵几头羊,全是你的事儿,可跟少爷我没什么关系?”
“了然,了然。大人那份,小人自然也给您备好。”
李宗瑞起身,左安世连忙搀扶,李宗瑞很是受用。由着左安世扶着走到王黼面前,无限同情道:“老王啊,以后再生孙子要好好教,别爹没坑着却坑了爷爷。”
见王黼苦笑着点头,显然心有所感,表示十分同意。
李宗瑞又转头看向梁师成,看了良久也不说话,看得梁师成冷汗直冒,不知道这小子又憋着什么坏。
终于,李宗瑞噗嗤笑道:“老梁啊,你说你也是,和谁做邻居不好,隔壁非要姓王,还整个了便门,这回被绿了吧。”
“啊?”梁师成自然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