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师浩浩荡荡的入城,沿路的百姓有点懵:“这啥情况啊?”
“呃,那好像是……祁字王旗?”
“祁字王旗,祁王府的军队?”
“哎?我们徐州不是朝廷军的吗?”
“不知道啊,这什么情况?”
“啥意思啊,刚才地龙翻了个身,我们徐州城就改姓了?”
“算了算了,少说两句吧,谁当家不是当家呢,我们过好我们的日子就得了。”
入城队伍里,张辅和朱高煦的面无表情,骑在马上缓缓前进。
说好的硬仗呢!
这特么是硬仗?!
老子还没打呢,这就算完事儿了??
“以前就听闻王爷神勇威武,今日一见,下官真是为之倾倒,还以为是谪仙下凡……”
徐州同知谢新荣跟在朱桓后面,彩虹屁是拍的一刻不停。
“徐州守军现在一共多少。”朱桓问道。
“回王爷,原镇江府军五千人,后来各地抽调兵马储备之后共计一万三千余人,但在天罚……咳咳,在王爷的雄师进攻之后,守备军队死了不少人。目前具体还剩多少暂时没有统计完毕,不过应该在七千人往上。”谢新荣答道。
朱桓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发现这个数已经不少了。
南部军队主力还是京营,不对,应该说朝廷军的主力军就是京营。
不过北部战线势弱,加上南方太平,建文便不断的从京营中抽调部队,调往北部战线,这也导致京师空虚,被朱桓给偷了家。
南部战区除了京营,便以扬州、镇江两城互为掎角之势,挡在了京城外面,还有便是驸马都尉梅殷所镇守的淮安。比起这三城来,徐州虽处要害之地,但守军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毕竟有梅殷这员悍将守在侧翼。
然而朱桓的闪电战,在风驰电掣之间就已经突袭到了徐州,南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机会。
“徐州的粮仓里,屯了多少粮草?”朱桓又问道。
谢新荣犹豫了一下,说道:“不下七十万石。”
“这么多?”朱桓有些惊讶。
纵然徐州乃是南部粮道,但怎么会屯下来这么多的粮草呢?
徐州只是粮道,又不是粮仓。这座城的战略意义就是可以接受来自沛县的粮草,然后输送到南部各城,归根结底来说徐州的储备粮不会比其他城多多少。
朱桓打徐州之前,估算的徐州屯粮应该是十万石,可现在和他的估算差了七倍!
“王爷,其实徐州粮仓的屯粮才三十万石,其中二十万石是昨日从沛县那边转运过来,尚未来得及运送到各地的粮草。”谢新荣一咬牙,全说出来了:“剩余的四十万多万石,全是鲁伟贪污的!他压榨徐州百姓,受贿无数,私自提高粮税,剥削人民。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借徐州地处粮道,每逢有粮草过来,都要被他克扣两成,贪污军需!”
谢新荣之所以对此如此清楚,是因为他就是鲁伟的助手!
鲁伟在徐州一手遮天,谢新荣能位居徐州二把手的位置,若是没有鲁伟的帮助那是不可能的。但现在他杀了鲁伟,率领徐州全境投降朱桓,便索性一口气全说出来,把鲁伟卖了个底朝天,以表自己忠心。
朱桓顿了一下,向身后伸手示意。
曹休走了过来,躬身行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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