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行礼:“王爷。”
“鲁伟的尸体还在城外吗?”朱桓问道。
“回禀王爷,被丢到一边去了。”
“找人把他的头和身子缝起来,吊在城头,暴晒三日。”朱桓想了想,又加了一条:“再在他的脖子上挂一条白布,就写‘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臣领命!”
谢新荣激动的向朱桓下跪叩首:“臣徐州同知谢新荣,替我徐州数十万百姓,谢过祁王殿下!”
朱桓瞥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汝好自为之。”
说完,朱桓便转身离去,只留谢新荣一人在原地汗流满面。
朱桓的话潜在意思就是: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本王不对你下手,是因为你降城有功。但你最好本分做事,否则下一个鲁伟就是你!
谢新荣看似大义凛然,实际上他真的干净吗?
鲁伟在徐州作威作福这么多年,谢新荣就是他的执行人,替鲁伟做了不知道多少恶事,手上沾满了血。
若非是因为谢新荣有功,朱桓进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和鲁伟吊死在城头,给徐州百姓泄愤,这可都是白给的威望。
……
徐州城墙的城头上,悬挂着一具被白布裹着的尸体,引来了徐州百姓们的围观,议论纷纷。
“这咋吊着个死人啊,真吓人。”
“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好像是……知府大人?”
“什么?知府大人怎么会被吊死在城头啊!”
“这尸体上裹着的那块布上还写着字呢,有没有识字的过来读一下啊?”
“王秀才呢,王秀才?”
人群之中,挤出来一个穿长衫的老秀才,他这一把老骨头差点被一众人给挤碎了,连忙说道:“大家别着急,别着急,我来了。”
“秀才,您给看看,这布上写得啥字啊?”
“是啊秀才,我们这儿就您一个读书人,您给说说呗。”
“好好好,我给看看啊,大家别挤我了。”
众人不再挤着老秀才,他这才抽出空来,去细细看鲁伟身上的白布,皱紧了眉头,说道:“呃,这是……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百姓们面面相觑:“啥意思啊?”
“不知道啊,听不懂。”
“什么民脂民膏啊,咋的这鲁知府吃人啊,艾玛太吓人了嗷。”
“胡说,脂和膏我还是知道的,分明是这姓鲁的知府把人炼成油给喝了,直接喝油不得腻死吗?”
“蠢货,让你多读点书你非得去种地,别搁着胡咧咧嗷。”
“咋的,你知道啥意思啊?”
“那必须的呗,这多简单啊,你没吃过猪油拌饭吗?”
“废话,你说清楚啊。”
“就和猪油拌饭一样,这姓鲁的知府肯定是把人炼成油之后,冷成块块,然后伴着米饭吃。”
“卧槽,这么变态?”
“可不是,这有权有势的人都是变态,什么玩意儿都吃。”
一众人七嘴八舌,都扯到大气层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