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盛另一只手在沙发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视线扫过叶鸢和小翠,片刻后才再次出声:
“行了,吴管家、王妈还有小翠丫头,扣除半年工钱,如果以后再犯,直接扔去前线部队。”
他们三人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还有一个黄毛小丫头,扔去前线就是送死。
借机跑去花月楼寻乐的吴管家在头牌的床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在现场的王妈和小翠却被吓得半条命都快没了。
小翠听到大帅的话,腿一软也直接“扑通”就跪在了王妈身边。
两人弯腰不停磕头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对苏恪言有任何不敬。
苏盛嫌他们吵,摆手就让他们先下去。
岳锦秀却不乐意了,转身坐到苏盛身边一把将赵婉琴的甩开,不满控诉:
“老爷,桀儿的事就这样过去了吗?你难道真的相信桀儿变成那样是他们说的水土不服?那么荒诞的说辞他们是糊弄鬼呢吗?
于大夫说了,桀儿这病来得突然又凶猛,不休养十天半个月根本恢复不过来。
桀儿他可是您的嫡子,从小被咱们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种罪过,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盛敲击扶手的手收起微握成拳,皱眉看向岳锦秀,“那夫人你想怎么做?”
闻言岳锦秀想都不想便道:“桀儿现在军中任职,别院几人蓄意谋害军中长官,军法处置他们都不为过,最轻也要鞭打二十才解我心头之恨。”
赵婉琴闻言浑身一颤,瞬间再次红了眼眶,抬眸含泪看向岳锦秀,“大姐,你的意思是连言儿和月柔也要一起处置?”
岳锦秀眼神狠厉与赵婉琴对视,“那是自然,别院上下只有他们几人,谁敢保证谋害我桀儿的主谋不是那个将死苏恪言。
说不定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不甘心,就想拉着我家桀儿陪葬。
这样恶毒的畜生打他几鞭子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说苏恪言恶毒?
明明恶毒的是这个老女人。
叶鸢心中怒意喷涌,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正想出手教训这个老东西,就听苏盛突然一声怒呵:“够了!”
只见苏盛抬手重重拍在扶手上,蹭一下子便站了起来。
他扭头不悦地看向身侧女人,冷冷出声:“岳锦秀,你给我适可而止!”
岳锦秀不可置信地仰头看着苏盛,满脸委屈,正要再次开口,一直坐在一侧的年轻男人突然站起来温声开口道:
“父亲,您消消气,母亲她也是因为担心五弟的身体所以才一时心急口不择言。”
男人一素雅长袍,带着一副黑框眼睛,不到三十岁的样子,看起来温文尔雅很是亲和。
只见浅浅笑着安抚完苏盛,又扭头对岳锦秀说:
“母亲,我知道您看到五弟生病心里着急,但凡事还是要讲究证据,您无凭无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要对四弟和四弟妹动用军法,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如果您执意这么做了怕是会落人口舌,也会影响父亲在军中形象,着实有些不妥。”
说话的是苏盛的二儿子苏恪行,二姨太荣芝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