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放心,我们都不会有事。”
顿了一下,她又说:“苏恪言,我们,这是不是也算患难与共,有过命的交情了呀?”
苏恪言将人用力抱紧,低头吻在女人眉心,哽咽点头,“算,算,鸳鸳,你,你说你怎么这么傻?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欠你的越来越多,故意不想让我还清,故意让我对你感情越陷越深?”
胸口的枪伤离心脏很近,纵然吃了药,但她没有力气再去用银针止血,身上已经染红一大片。
因为失血过多,还有这些天的试药后没有恢复,再加上连日来的疲惫早已让她的身体透支,所以叶鸢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她全身发冷,下意识地又往男人怀里缩了缩,再开口声音也低了许多。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我,那么喜欢你,喜欢了,那么多年。
我,我知道,我们身份悬殊,不,不能长久,我想,想让你记住,我。
想在你,心里能有一席之地。苏槐哥哥,我,真的……”
好想你,三个字没能说出口,叶鸢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苏恪言看到女人晕过去,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爬满脸颊,死死抱着叶鸢颤抖哭喊:
“鸳鸳,鸳鸳,你醒醒,别睡,别睡,求求你,你别这样,别吓我好不好?
鸳鸳,你赢了,你在我心里早已生根发芽。
鸳鸳,我喜欢你,你已经在我心里了,你在我心里不止只有一席之地,我的心里以后都只会有你一个,你已经将我的心完完全全占领。
鸳鸳,你听到没有,苏槐哥哥喜欢你,你起来,你不许死,你要和苏槐哥哥一辈子都在一起。
我们会长长久久,会白头偕老,你,你不能丢下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终于传来林峰和怪老三的声音,苏恪言在过度的害怕与伤心中,终于撑不住也晕了过去。
叶鸢再次醒来已经不知过去多久,但她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熟悉的环境,是她和苏恪言的新房,还有趴在自己身边睡觉的苏恪言。
苏恪言紧紧握着叶鸢的手,额头抵在手背上,一个大高个就那样坐在床边将自己蜷成了一团。
他的呼吸有些沉,不知是这个姿势不舒服,还是身体本身不舒服。
叶鸢有些担心他,皱眉轻轻动了动被他握着的手,感觉到手心里的动作,男人猛然起身看向叶鸢。
在看到叶鸢正睁眼看着自己时苏恪言竟然眼眶一红,眼里立马蓄满了泪水。
“鸳鸳,你,你醒了?”男人声音嘶哑,因为激动还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在看以男人比纸都惨白的脸色,还有两个深陷的眼窝下浓重的乌青,以及密密麻麻的胡渣,叶鸢忍不住皱眉,抬手抚上男人的脸颊,不满地责备:
“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没有好好睡觉?”
小女人的话让苏恪言鼻尖一酸。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脸上轻轻蹭着,含泪轻笑,“你没醒,我怎么能吃得下,睡得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