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喜被人威胁,所以从前有大臣说这四个字,直接命人帮那个大臣加快以死明志的速度。
“以死明志?这是你所愿?”天秦帝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的语速很缓慢,然而每个字都像是敲打在沈暨的心上。
沈暨定定的抬头,一字一顿坚定道,“若是以死明志能让陛下醒悟,那便是臣之所愿。”
听到这,左丘聚重重的闭上了双眼。
完了,陛下这回是真的动怒了。
“既如此,朕成全你,来人,将沈暨拖至门口,砍下他的头颅。”
左丘聚在地上不住磕头,“陛下息怒,陛下息怒,相爷言语有失,但归根究底也是为了陛下和天秦着想,望陛下念在相爷多年鞠躬尽瘁,行事从无错漏,饶恕他这一回。”
沈暨未见过顾如蓁,在沈夫人回府之后所言描述中,只知道她有一副漂亮的容貌。
今日听了天秦帝这些话,他便自觉将她归为狐媚子之流,认定她是狐狸精转的世,来天秦就是为了勾陛下的心魂,致使陛下成为一个昏庸无道之人,天秦也会跟着一步接着一步的覆灭。
“秦戾。”顾如蓁匆匆走至门口,她的身后还跟着高昂着下巴甩着尾巴的逐日。
天秦帝凤眸微抬,最后将视线落到跪在地上,腰背埋得极低的左丘聚身上。
左丘聚如芒在背,不敢抬头,不过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有皇后娘娘在,今日相爷的性命,应该是能保下来的了。
沈暨此时已经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从地上拎起,他身上的伤使得他面目狰狞,不过在听到门口竟有人敢直呼陛下的名字,沈暨还是费力的抻着脑袋向门口看去。
他的所见和他的所想区别很大。
他原以为顾如蓁定是个狐媚子的长相,穿衣也妖妖娆娆的不像样子,要不然怎么会勾得陛下给她皇后的位分,甚至还说除她之外,后宫便再无旁人。
然而如今一见,却发现她与狐媚子这三个字没有半分的联系。
虽然相貌精致,一双桃花目似是潋滟着水光,可是身上并无丝毫的轻浮,有的只是淡淡的清冷。
大约是来时太过着急,鸦色长发全部束起在脑后,最后用一个金色的小发冠固定住。
身上是一件青黑色的圆领长袍,领边用金线缝起。
这样貌和穿着,叫人看着惊艳不已,却绝不可能将她同狐媚子联系在一起。
“将他拖下去。”男人面色不改,仍旧朝着抓住沈暨的两个侍卫下达指令。
顾如蓁松开手中的缰绳,往前走了几步。
她今日发髻上除了一个小发冠便再无其他的发饰,不过脑后将一股长发分为三份,各编了一条长长的辫子垂下来,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晃悠着。
“秦戾。”她又叫了一声,遂而抬起右手,给他看手上一直拿着的东西,“玉佩上的络子很旧了,我给你新打了一条,你看看喜欢吗?”
这络子是用黑色与金色的线捻成一股编织而成的,虽然只有两种颜色,可是瞧着一点也不会觉得单调,络子的两边,甚至加了两颗黑玉珠作为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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