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式也与一般的络子瞧着不一样,一层又一层的缠绕着,繁杂而不失美丽。
男人抬了下手,两个侍卫又站住。
左丘聚直接道,“奴才想起薛太医那似乎还有些事情,所以想先行告退。”
天秦帝没有给出回应,左丘聚也没继续说,而是大着胆子直接站起身,走到沈暨的面前,又忙对两个侍卫道,“还不快出去。”
左丘聚声音都大到这个份上了,天秦帝也没有反应,两个侍卫见状便也跟着左丘聚出去。
到了门口,左丘聚还体贴的关上了门,顺便连一旁的侧门都关上了。
门外,两个侍卫一人一句。
“陛下也未说到底要不要将沈相……左丘公公,我们这下可怎么办?”
“是啊,到底该如何是好?我们难不成真的要砍下相爷的头吗?”
沈暨因为长时间的紧张和激动,再加上身上的伤,此时已经意识微弱,最后晕了过去。
若是两个侍卫在此时松开手,他定会摔在地上。
左丘聚用手摸了把额前出现的汗珠,他刚发现双手都是颤抖着的,
“砍什么砍,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你们两人将相爷送回府上。”
“可是陛下并未吩咐。”
崔绍在一旁听得不耐烦,“我去送,出了事情我一力承担。”
他从侍卫手中接过沈暨,然后将人放到马背上,自己也上马之后甩了下马鞭。
眼见着沈暨的身体在马上抖上抖下,几次都要飞出去,左丘聚眉眼一抽,陷入了沉默之中。
甘露殿内。
这里虽然是历朝历代皇帝睡觉的地方,不过天秦帝常常在外间处理政事,所以这里瞧着一点不像是寝殿的布置。
“朕想砍了他的头,将他的头颅悬在太和殿外,这样才能给那些人一些警示。”
顾如蓁走到他的面前,摇了摇头,“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他反对你做朕的皇后,又说了很多废话,只有杀了他,才能一了百了,以儆效尤。”
“太和殿里会都是血腥味和尸体的腐烂气味,这样不好。”
她抬起手,让男人更能清晰的看见络子的样子,“好看吗?我打了很多天的,配那块玉佩应该很漂亮。”
男人看了她半晌,最后无奈的点点头,“好看。”
他将玉佩从衣襟里面拿出来,虽然他常常极为珍惜的将玉佩放在衣襟里面,不过玉佩上的络子还是有了磨损。
顾如蓁将旧的络子拆下来,又将新的换上去,最后屏了屏呼吸走上前,将玉佩系在他的腰间。
“其实他们要说什么陛下没必要去理睬,因为做决定的人不是他们不是吗?”
崔绍来时并未多说,不过就算不说,顾如蓁也能将事情的全过程猜的一清二楚。
因为早就在意料之中的话,所以她不觉得意外,也不会觉得生气。
若是这些人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她才会觉得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