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着水无怜醒来,才让她先回自己的院子。
素妗端着新熬了近一个时辰的药过来,盘子上还放了几个蜜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麟看了一会,总觉得盘子里的蜜饯是便宜货。
“素妗,你……”秦麟眨了眨眼,因为病着,一双小鹿般的眼眸氤氲着浅浅的水汽,显得格外的叫人怜惜。
故而素妗面色十分温和,恭敬道,“王爷可是要吩咐奴婢什么事情?”
秦麟嘴唇颤了颤,视线直勾勾的望着素妗,久久不语。
被他这样的视线看着,素妗顿觉不妙,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心中忽然有种夺门而出的欲望。
“素妗,你跟在本王母妃身边,应该也有许多年了吧。”
素妗不知他为何会这么说,犹豫的点了点头,“奴婢自进宫后,就被分到豫妃身边,知道豫妃……意外去世,奴婢才跟着去侍奉王爷。”
“当年母妃也做过一段时间的宠妃,那时也是风光无限,依着父皇的性子,定会赏赐母妃许多珍贵的物件,而母妃向来又是个慈善之人,素妗姑姑做事如此负责,想必母妃也赏给素妗姑姑许多。”
素妗面无表情:……怎么说呢?她总不可能说豫妃其实是一个守财奴,别说是赏赐给她们物件,就是每每膳房里端来的并不好吃的糕点,只要一想到剩下来的糕点会落到宫女太监的肚子里,豫妃都会一个不落的,连糕点渣都会吃完。
所以她从没能在豫妃那捞到好处。
但她又不能直说,毕竟清河王对豫妃的记忆十分模糊,有的只有她的描述。
素妗点了点头,“豫妃娘娘待人极好,虽然已经故去多年,但是奴婢每每想到,心中都会怀念不已。”
事实上在得知豫妃死后,素妗乐得像春日里向着阳光生长的向日葵一样,晚上还罕见的拿了两坛酒和几盘小菜庆祝。
秦麟觉得这话难以开口,不过他转念又一想,素妗姑姑自他有记忆时就在他的身边,他什么事情都会和她说,从没有隐瞒过。
素妗姑姑就像是他的母亲一样,和自己的母亲要东西,有什么觉得难以开口的呢?
于是秦麟望着素妗,继续道,“素妗姑姑能不能将这些物件暂且拿出来,解了本王的燃眉之急,等之后本王再十倍百倍的还给素妗姑姑。”
素妗:???
她面部僵硬的扯开一个笑容,望着秦麟很是单纯的神色,心中涌起一阵怒火。
但在犹豫了许久,久到秦麟都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素妗才轻声应了好。
翌日一早,素妗只能拿出这些年存的积蓄,以及跟在秦麟身边她搜罗的东西。
豫妃虽然异常的抠门,不过好在秦麟没有遗传她的抠门,甚至对身边亲近的人出手还尤为大方。
这些东西拿出去一当,秦麟便眉开眼笑的命人留下剩下的树,不必挖出来卖掉,甚至在中午用膳的时候,还多加了两个菜。
到了下午,他正在发愁婚礼上的聘礼和彩礼如何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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