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后面,左丘聚无意中撇过来看一眼时,不由得嘴角微抽,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怪道这地上的线团一个赛一个的扎实,就陛下用的这把子力气,活结直接打成了死结,力道倒也均匀没有偏颇,所以使得好好的一个平铺开来有镂空花纹的式样成了一点空隙都没有的线团。
他犹豫了下,陷入了说还是不说的难题之中。
说出来的话,有可能被叉出去打板子,但是要是不说的话,时间一长陛下定然会恼羞成怒,然后总会有一日寻事将他叉出去打板子。
思来想去,不论说还是不说,他似乎都免不了一顿打。
于是左丘聚权益之下,犹豫的开了口,“陛下,奴才觉得,其实……”
“嘣”的一声,男人因为太过用力,手中攒了三四根的丝线齐齐断掉,叫左丘聚不由得哑了声。
这丝线是专门用来打络子的,所以还算结实,毕竟络子上还要挂着玉佩之类的东西。
寻常人的话,要想用手弄断一根都有些费力,当然他此时感叹这些,也不是在感叹陛下力气大。
他只是觉得,打个络子而已,陛下为什么要这么用力,像是将手中的丝线当成了仇人,要拧断仇人的脖颈一样拧断了丝线。
冒着脖颈被拧断的风险,左丘聚直接道,“陛下不妨试试力气小一些,近来这批丝线脆弱易断,奴才明日就去问问他们做什么吃的,竟然敢将这些次等货送过来。”
死道友不死贫道,其他诸位,他就只能在心里说一句对不住了。
天秦帝目光顿了顿,怔愣的望着手中断裂的丝线良久,随后移开了目光。
“先出去,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
直到在外面待了许久,左丘聚才摸了摸额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容易被放过了。
……
天秦的四季分明,冬日寒冷,春日就是极为明显的温暖。
两个季节之间似乎没有任何的缓冲,仿佛昨日还穿着厚厚的绒衣棉服,今日就得穿上薄薄的春衫。
顾如茵掀开布帘,透过狭小的窗子看外面热闹的街市。
目光在触及街市中未戴帷帽与面纱的女子,眼瞳不禁微微睁大。
这些人,怎么这么不要脸面,难道就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吗?
在看到虽然是男子装扮,但明显的能瞧出是女子的人,顾如茵先是骤然将布帘拉上,随后向坐在一旁的楚离宸低声道,“王爷,这里果然都是些不懂规矩的人。”
楚离宸眼眸未抬,只是轻轻颤了颤,“睡会吧,还有一会才到住的地方。”
他的声音很平静,这样的平静不像是经历的事情多,或者时间流逝岁月的沉淀。
而像是对一切都不在意,不在乎,似乎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致。
顾如茵换了一个稍稍舒服些的姿势,将软垫放在膝盖上,双手靠在一边,没一会她又忍不住掀开了布帘。
“王爷你瞧,这些女子竟还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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