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里就只有她一个皇后,她的一举一止都在众人眼里,有些事情他可以挡着拦着,但有些话就像一阵风,即便有一面墙可以挡住,这阵风也能从墙的缝隙里钻进去,挡不住,也拦不住。
因为不用再喝药,加之膳房每日的食补味道极好,她膳后还能得到一颗松子糖,所以这些时日就算察觉出不对劲,只要一盘甜的发腻的糕点或者松子糖放在面前,她就下意识的放弃了思考。
帝后大婚也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因为皇后那一直没传出动静,朝堂上便有些不安生,不过他们都不太敢当第一个出头的傻子,就只能整日的像悸动的野草一样四处摇摆。
天秦帝冷眼在上看着,他简单指定了几个人去监察开河一事,见众人面色犹豫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模样只当瞧不见,立刻退朝离开。
今日恰好是薛隐说的能确定下来的日子,所以他走路也显得急促起来。
顾如蓁在外间的榻上坐下,有些不解男人面色为何如此的严肃。
天秦帝站在薛太医身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手腕上放着的帕子。
这一回搭脉的时间实在有些长,长到就算如今头脑转的有些慢的顾如蓁都发觉出不对劲。
只见她眨了眨眼睛,比男人面上的神情还要严肃,甚至皱着眉问道,“薛太医,我是不是……得了什么……”
为了不让她说出不该说的话,天秦帝拿出手中的串珠,抽了下薛隐头上戴着的帽子。
薛隐忙跪下回禀,“恭喜陛下,娘娘,这脉象已经十分准了。”
直到薛隐写了方子,又被宫人送出去,顾如蓁还只是眨了眨眼睛,摸着肚子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男人看过来时,她有些不解的问道,“这脉象十分准了,是什么意思?”
男人眼中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坐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环住她的腰身,“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顾如蓁低下头,双手贴在腹部,她很难想象这里面已经孕育了一个生命,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我……我这些时日其实觉得有些不对,可你又一直不说,我便以为是停了那些药信期才会推迟的。”
她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是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惊慌,“长意,我……”
“别担心。”他握着她的手,似乎这样,就能将他的坚定与安心通过相握的手传到她的心里,“朕和你都是头一回当父母,有不恰当的地方还可以互相监督。”
如果她这时候注意观察,就会发现男人手间因为紧张出了一层汗,和她一样,他也在无措。
顾如蓁有孕的事,除了两人以及盛宁宫的宫人和薛隐之外,便无人知晓。
直到孕满三个月之后,天秦帝才将消息透露了出去。
皇后有孕,这一消息就像是冷水被倒进了油锅里,噼里啪啦的四面八方都在炸个不停。
原本还想用帝后大婚有一段时日,皇后却还无身孕这事做文章的几人不由得有些失望,林霜雪在此期间又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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