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步。”南柏笑眯眯道,也拿起一个勺子吃起来。
有时候噎得慌了,就端起咖啡喝一口。
咖啡他只煮了一杯,因为喝多了晚上会失眠。贺淤似乎知道他的想法,没有问原因,跟他喝完了一杯咖啡。
吃完下午茶。
贺淤又回了画室,南柏起初还很感兴趣地盯着看,看久了眼皮子就控制不住开始打架了。
“你要无聊,就出去转转。”
贺淤捏了下他柔软的脸颊。
南柏本来也想走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他顿时清醒过来,“好,我会带好吃的回来哒。”
青年离开时,迈着轻松的步伐。
贺淤盯着他的背影,攥紧手里的画笔。
忍住。
不能控制他的自由。
努力压制住心底的阴郁,他闭了闭眼,目光重新放到画布上。
南柏走出洋房后,直奔宠物店。
那天跟老板娘打完赌后,都没有去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
到达时,宠物店正常开着,门口还放了两个柔软的窝。卡片上写着:给流浪猫狗的临时住所,请勿偷拿。
他扬了扬眉,推门进去。
前台是个陌生的女孩,看到他眼眸顿时一亮,“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
“我找老板娘。”
男人身形修长,穿着一件灰色外套,松松垮垮的设计穿在他身上却显得人很挺拔,温柔的奶茶色发色,巴掌大的脸长得跟明星一样。
他说话时,眼眸会弯起来。
女孩心底嗷嗷尖叫,面上很正经地回答,“老板娘不在,出去了,有什么事我可以转达她。”
“哦,那没事了,谢谢。”
南柏本就是打算路过时看一眼,别让她误入歧途而已。
他走的很快,女孩刚拿出手机想要加他的微信呢,见状只好默默遗憾地放下手。
“老板娘这段时间怎么样了。”
他问小管家。
小管家调出来地图,看了看,“她正在美容院呢,那个渣男还在公司上班。”
南柏挑眉,看来她听进去自己的话了。
他们的赌约很简单,就是赌她去闹事更好,还是专注提升自己更好。
他押得是后者。
老板娘当时犹豫着没有选择,不过现在看来,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南柏乐见其成。
想必老板娘也清楚,能让自己变好,又让渣男追悔莫及的事,何乐而不为。
他去菜市场买了条新鲜的鱼,打算晚上给贺淤做个开胃的酸菜鱼。回家路上又买了两串糖葫芦,之后便回了洋房。
进门时,男人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见他回来了,立马起身。
“累不累?”
贺淤走过来,心底松了口气。
他差点以为小柏不回来了。
南柏摇头,把手里的东西都递过去,撒娇着抱怨,“唔,鱼好重啊。”
鱼其实本身不算重。
但他买得是活鱼,一路上鱼都在袋子里乱蹦哒,水花四溅的,他裤腿都被打湿了。
“好。”贺淤伸手接过,走去厨房把水槽接满,随后把鱼放了进去。
南柏换好鞋子跟过来,见他这番举动,有些意外地道:“看不出来啊,贺先生也没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嘛。”
他手上还拿着糖葫芦,抬手咬了口草莓的糖葫芦,把另一串递给男人。
“很甜,你尝尝。”
贺淤低眸看了眼,俯身在他咬过的那一串上叼走一颗草莓,转身回到水槽前,冲洗着摸过鱼的手,“太甜了,你吃吧。”
“好吧。”南柏没勉强。
买得时候他就觉得男人应该不爱吃,因为之前两世饲主都没怎么吃过糖。
所以他聪明得都买了爱吃的草莓味。
南柏咬掉外面那层脆脆又有些黏牙的糖衣,再吃一口异常饱满多汁的甜草莓,幸福地眯起眼,发出喟叹。
不自觉扭了扭身子,仿佛有条小尾巴从他身后冒出来。
贺淤抽出纸巾擦干净手,看他这么轻易满足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你很喜欢吃甜的东西吗?”
“嗯。”南柏点头,“一吃到甜的,感觉心情都更好了。”
贺淤暗暗记下,余光一瞥,注意到他被打湿的裤子,开口道:“洗的衣服应该已经干了,吃了快去换上。”
“唔唔,好。”
南柏口齿不清的答应。
他吃着糖葫芦,一边走向洗衣房,进去时下意识看了眼门后的墙壁,上面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南柏走到阳台边,伸手摸了下晾起来的衣服,已经干了。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有些刺眼。
南柏几口吃完糖葫芦,随手将签子丢进垃圾桶里,换上干净的裤子,出去时把脏衣服丢进了洗衣机里。
但只有一件,洗着太浪费水了。
他探出脑袋问了声,“贺淤,你有脏衣服吗,正好一起洗了。”
“贺淤~”
南柏语调微微上扬,带着调戏的口吻。
贺淤眼睫颤动,第一次,有人叫他的名字是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