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也是呆呆地,他的思绪是游离的。
哪怕看到许嘉亿受伤,他也是熟视无睹的。
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受到打击,是极易把人封闭起来的。
哪怕刚刚说迎娶鲜丽,也是心理应急机制启动的保护指令。
他不愿被打扰。
“天亮,你要让程燃伤心吗?你被砍死了,她也活不了!”许嘉亿喊道。
许嘉亿知道天亮拜师真武山,是有功夫在身的,现在只有用程燃激他了。
“她活不了,燃燃活不了!”天亮喃喃地说。他猛地惊醒过来,接住了对方的砍刀,又三下五除二把这群人打得满地找牙,在地上嗷嗷大叫。
“谁说的许嘉亿身边没保镖,可以出手了。”为头的人抱怨道。
“你们是谁派来的?”许嘉亿问道。
做生意这么多年,在宜城黑白两道都拜过码头,也没得罪过什么人,这寻仇报复的现在找来,明显是看现在大不如前了,自己有底气欺负人了。
“我们也是拿钱办事,是郎二爷那接的活儿。其他的不知道了!”为头的道。
“郎二爷,那个二郎山的烂老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那么多年了,他今天跑来触霉头,是胆肥了!”许嘉亿道。
“这是你们的恩怨,放我们走吧!”为头的央求道。
其他的啰啰也跪地求放过。
“滚吧!”天亮道。
天亮起身扶起了许嘉亿,只见他的额头正在往外不断地流鲜血,完全止不住的样子。
“爸爸,我们赶快去医院,你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天亮道。
“头有点晕,其他的还好。
我儿子能冲出情关,我这点伤不算啥。”许嘉亿道。
天亮开着许嘉亿的车飞快地朝宜城二医院开去。
经过上药包扎后,许嘉亿住院打上了点滴,天亮守着他输液。
不一会儿,许善英和女儿许欣也来了。
”爸,我才回来几天,你就伤成这样了!”许欣道。
“叫你和你妈不要过来,都是皮外伤,你们还过来干嘛?
这里有天亮就够了。”许嘉道。
“还是皮外伤,脑袋都被开瓢了。”许善英道。
一进门,她就见到了坐在旁边的李天亮,又发现了他穿着湿乎乎的衣服,手上还有淤青。
这淤青是挡那个铁棍子受伤的。
“你,还是去看看手上的伤!”许善英道。
她对这个丈夫的儿子,不讨厌也不喜欢,有着天然的陌生感,没有敌意算是客气的了。
他可是女儿的财产竞争者。
不过现在不同了。
乘胜集团这条破船也就剩下几个螺丝钉了,还指望他联姻,让集团东山再起。
人懂得顺势而为,才是聪明者。
她在试着对这个年轻人好点,哪怕是说一句关心的话也是好的。
“不用,我家里有红花油擦点就好了。”天亮道。
“天亮,要么我和欣欣在这里守着,你回家休息下,我感觉你很疲累。”许善英道。
许善英这人小肚鸡肠有,不过也是一个细节控。
“好吧,那就辛苦阿姨和妹妹了。”天亮礼貌道。
许嘉亿在旁边看着这一片和谐的相处景象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