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许嘉亿顶着网状头出院了。
在住院这几天,他暗暗吩咐老陈去查这个遇袭的事儿。
司机老陈是特种兵退伍的,是司机也是许嘉亿的保镖兼心腹。
这司机可不是平常的司机。
待到许嘉亿出院,事情也查的七七八八了。
这郎二爷上面还真的没人,也不是生意场上的恩仇。
只是个人的过节。
憋着一口气,就想出出。
这事就是五百块的事儿。
许嘉亿坐着老陈的车来到二郎山找到郎二爷,见面就给了五千块。
“郎叔啊,十五年前,你有难的时候我没借你钱儿,那是我媳妇管着钱,借不出来。
今儿,我送五千上门表达我的歉意。这钱是小事儿,不过你憋心里那么多年,气着了是大事。”许嘉亿道。
郎二见着这钱却不收。
“嘉亿啊,这不是钱的事儿,是情义的事儿,当年你初创公司的时候,我尽心尽力帮你,和人做了点小生意钱被人卷走了,就上门借五百块钱。
那时候的五百块是值钱,你不借,说的是夫人管账。
你真心想借,这钱是可以借出来的。
不就是看不上我郎二爷,觉得这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不就是想着我郎二爷替你做事,我在变着法子要工钱吗?
我郎二爷可是光明磊落的人,不是那般小人。
你这虎落平阳了,我就想欺负下你,出了这口气。
你可以叫警察来抓我,我等着!”郎二爷道。
许嘉亿带钱上二郎山就没想过惊动帽子叔叔,是想私人恩怨自己化解。
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
“郎叔,那不至于,你今天要不要再打我一下!”许嘉亿拿过二郎的手要朝头上打去。
郎二爷的手却纹丝不动,手劲很大。
“罢了,你今天竟然来二郎山找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我也就不计较了。”郎二爷道。
“老陈,把酒拿上来!”许嘉亿吩咐道。
老陈把一瓶宜城大曲拿了过来道:“请郎二爷笑纳!”
郎二爷接过酒也不客气,仰头喝了几口道:“这窖酒,还是差点意思。”
“请郎叔指教!”许嘉亿道。
“败在酒曲!”二爷道。
“郎叔好舌头,这都品出来。”许嘉亿道。
许嘉亿如此精明的人被一个古怪老头因五百块打爆头,没有抱怨还登门负荆请罪,带着十倍的金钱数目。
他傻吗?当然不傻!
乘胜集团的酒业一直不瘟不火,销量也是不瘟不火。当初房地产是赚钱的大头收入,他也就没把心思放这上面,这酒业就当公共供给来生产,销售也就随性的很,不亏就好。
这就是当初裁掉郎二爷的原因,酒曲的比例已经有了,自然就不需要太多人在企业了。
如今大头没收入了,酒业就上心了。
许嘉亿当郎二爷是员工,郎二爷当许嘉亿是朋友。
这雇佣关系对上江湖友谊,那是错位了。
江湖哪有那多情义讲,都是有利益是兄弟,没利益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许嘉亿就是这样的人。
可叹郎二爷是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