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时候快要不行了吗,我想华阳不会那么傻,若那天掉下去的不是我就会是她,她明白其中的利害就会知道自己在静夫人心中的位置不过是枚棋子,如此她们会矛盾激化,内斗把精力放多了,自然能少些针对我的余力。”
我说的很心酸吗,为什么洛葱眼泪不住的流?
“夫人千金之躯,拿命就换来这个?”
“这是好的了,有时拿命也换不回一条命的。”
我并未为自己感到心酸,或许我真的是很令人心酸的,当局者迷,我活的如履薄冰,但却正是因为薄冰所以几乎耗尽了我的注意力,让我得以忽略那种使人消散意志的酸意。
“对了,咱们从议政殿边上冒出来的事情怎么说的?”
得赶紧转移洛葱的注意力才好,放任她这样哭下去,我也快要忍不住了。
洛葱看了看我,理所当然道:“能怎么,秦王一句话,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问题了。”
“也是,暴政嘛,也还是有好处的,这点比咱们大齐好。”若是田健说一句话,君太后、后胜、蔺继相,这些人分分钟能忽视了去。
“好吗?”洛葱四顾看看,确认无人能听到,小声呢喃说:“可是奴婢还是喜欢齐国,至少不用像咱们这样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性命。”
“那只是你的自我感觉而已。”我凑近洛葱的小脸,问她:“你觉得华阳这般对我,若是在齐国会怎么样?”
“自然是凌迟处死了。”洛葱回答的不假思索理直气壮。
“那就是喽,谁在自己的疆土上都是相对安全的,可在别人的屋檐下,保命是最大的任务。”我吐了吐舌头,对洛葱挤了个“啊懂”的眼神。
洛葱似懂非懂的撩着水,闷闷不乐道:“夫人不气华阳公主害您吗?”
“怎会不气,只是不恨罢了。”
我耳朵里面现在还嗡嗡响、脑袋涨涨的痛呢,我怎么会不气?只是要说恨嘛,华阳一个一二十岁的稚嫩姑娘,母妃早亡,被以仁示人的养母胁迫着做这么恶毒的事情,孤零零一个人,是我的话我也很难有勇气拒绝的。
洛葱不再问了,她尽职尽责为我清洗揉捏好身子,叫人请了御医为我例行检查。
华阳入狱的事情又一次将我推到了轰动秦王宫的是非之座,外界的揣测与传闻玄乎其玄不堪入耳,不过如果闭塞视听,我的日子还是好过了很多的。
首先,我几乎得到了所有从人的敬畏,不管真假,至少在我感受范围内的事宜她们做的比之前到位了许多。
其次,王宫内不少宫殿的主子都送来了慰问品,外表看来一片祥和,齐溪宫在秦王宫似乎瞬间显贵了不少。
让我顺心的是,洛葱在秦王宫的位置由被欺压转为了相对平等,办起事情来也不再任人凌辱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嬴政偶尔传召我的主治御医问话的举动所带来的正面影响,我知道,这些都是小事,真正的负面影响才是大事:我在相关外臣和夫人们的眼中更加凸显了,逐渐成为他们不得不除的锋刺。
枪打出头鸟,现在瞄准我的枪口越来越多,越来越坚定,稍有不慎,我定将千穿百孔的成为他们的枪靶。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