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的针线簸箩。”柳菡芸举了举手上用布盖着的簸箩。
周氏心里正奇怪,自己什么时候把簸箩落在她那儿了?
不等她发问,柳菡芸就直接把簸箩往严大虎手里一塞,“嫂子,我就还个簸箩,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柳菡芸就走了。
大房屋里,严大虎还一头雾水,“你的簸箩咋这么重?”
“重?”周氏放下了粥碗,“我没和弟妹一起做过针线活啊?”
严大虎闻言,心里的疑惑更深,一下子掀开了盖着簸箩的布,里面是一碗肉末和一盘兔肉。
周氏看着肉,一下子明白了柳菡芸的意思,赶紧去把门关上。
“这是,这是……”严大虎愣住了,他心里一下子感动起来,但面上没有表露。
周氏也看了一会儿,心里充满了感激,把那碗肉末倒进了大丫的粥里,“弟妹这是记着大丫呢。”
大丫在嘴好之前,只能喝粥,但粥里清汤寡水,连米都没多少,这碗肉末,明显是给大丫的。
严大虎点了点头,没多说话,只把睡着的二丫叫了起来,一起吃肉。
另一边,柳菡芸回了屋,严二虎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水也重新烧好。
柳菡芸洗漱完毕,就和严二虎一起歇息了。#@$&
第二日,严二虎一大早就下了地,柳菡芸则在家做家务。
等到事情全部做完,柳菡芸就回屋里,准备做针线活。
刚坐下没一会儿,周氏就拿着针线簸箩找来。
“弟妹,昨日你的簸箩,我给你还回来。”周氏拍了拍手上摞着的两个簸箩,笑着说。
柳菡芸站起身,笑着接过,“怎么样,昨日里的‘布料’,孩子们还喜欢吧。”%&(&
周氏把簸箩递过,又被柳菡芸迎进门,一起在桌边坐下,“喜欢,大丫可开心了。”
“喜欢就好。”柳菡芸把东西放好,开始做手上的绣活。
成亲前,严氏曾带着柳菡芸去镇上接了活,柳菡芸这段日子一直在做那些刺绣。
周氏也不在说话,默默的开始绣起手上的荷包。
只是房里安静没一会儿,屋门就又被推开了。
“大嫂,二嫂,都在呢?”没人招呼,严春花直接笑着走了进来。
周氏表情淡淡,没有说话,但这里是柳菡芸的屋子,柳菡芸只好开口招呼两句,之后,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但这安静,只是说的不说话,严春花进屋后,就开始四处张望,又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最后,她的视线定格在柳菡芸的首饰盒上。
似乎是找到了目标,严春花走到了柳菡芸面前坐下,又摸了两把桌子,“二嫂,这屋子是我二哥重建的吧?这衣柜,是新打的,这桌子板凳,还有那炕桌,都刷了红漆,是为了成亲专门置办的吧?”
说着,严春花的语气变得哀怨和伤心起来,“还有那首饰盒,里面满满的,二嫂家世真不错……哪像我,嫁的是个不疼人的,也没置办过什么首饰……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银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