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街头巷尾,甚至魏国,都已遍布了他们的势力了吧!”
刑若悠但笑不语,等着他继续。
果然,濮阳昆此时也不急了,大大咧咧地往刑若悠对面一坐:“说吧,你是谁的人?又想让本王帮谁?”
“辛王殿下做出选择后,自然便知晓我是谁的人。”刑若悠有所保留,一方面对濮阳昆的态度还无法把握,另一方面,她不想左右濮阳昆的决定。
若不是出自真心,即便她能说服得了濮阳昆一时,也难保证他往后是不是会变卦。
当然,即便他的真心选择,往后也有变卦的风险,但总比威逼的风险要小得多。
濮阳昆微垂着眼似在思考,他先前在船上知晓苏秦的心愿是看到天下统一。
若是仅凭濮阳昆一人之力,有生之年也未必能让苏秦看到那一日。
其实濮阳昆也早有投靠其中一方势力的打算,只不过没想到这事是从止忧口中说出的。
良久的沉默,濮阳昆突然一拍桌子,鹰眸闪着高深的笑意,显然已做出了决定。
······
苏府,下人领着止忧和她的“学徒”来到苏秦的别院,便识相地退了下去。
他们都知二公子在接待客人的时候不喜下人们打扰,早形成了这样的习惯。
濮阳昆见不着苏秦时那是日思夜想,如今就要见面了,反倒手足无措起来。
对于他这甚没出息的模样,刑若悠直翻白眼,低声埋汰:“就你这样,还想征服我们‘风雅仙少’?京城随便拉个王孙贵族都能秒杀你!”
“他们敢!”濮阳昆眼露凶光,“看他们跑得快,还是本王的剑快!”
“你还好意思提你的快剑?”说话间,刑若悠往屋子的方向指了指,苏秦已在门边候着二人了。
他的伤势好了不少,气色自然也上去了,湖蓝色的长袍将他如玉的肌肤衬得越发莹白,耳鬓的几缕碎发调皮地贴在他脸上跳跃,让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他,多了几丝活力。
刑若悠摸着下巴,点头直赞。
濮阳昆更是直接漏了心跳,直勾勾的眼珠都忘了转,正陶醉其中,却听一个甚是煞风景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喂!口水流出来了!”
濮阳昆惊得一抖,动手去擦发现什么都没有,才知晓上当,窘红了脸,提剑朝早逃开了的刑若悠追去:“你给本······给我站住!”
“站住让你刺吗?当我跟你一样傻呢!”
刑若悠回身朝濮阳昆比了个鬼脸,飞速钻道苏秦身后求庇护,捏着嗓音道:“苏苏,我那大逆不道的徒儿竟要杀我,怕怕!”
苏秦微抖了抖,濮阳昆却直接暴跳了。
“你!给我闭嘴!不准叫‘苏苏’!”濮阳昆根本没抽剑出鞘,此时都要被刑若悠气得真要拔剑了。
刑若悠是“听话”闭了嘴,却作死地拿个媚眼去勾人家苏秦。
只听“蹭”地一声轻响,这回刑若悠是真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