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定要从中逃走,我们就能轻易得城。”这想法和黄吉宛城之举不谋而合。王邑看着四周新军,黑压压的遍布当场,如此众多强壮人马,还踏不平小小昆阳,此时冷哼一声,“败军之将,就只会这般没出息的想法,我百万大军,就是用尸体推挤,也能得到昆阳,退下。”眼见王邑得意忘形,陈茂、严尤不敢再言,这时忍气吞声,拱手退了下去。
眼看义军虽是人各拼命,却是因饥饿所致,不时就脱力倒下。王匡心中惨然,这时陡转身子,已是面对城下新军,就猛提一口内息,凝声道:“王邑出来,王匡有话要说。”此时哈哈一笑,马鞭照王匡一指,喝道:“王匡反贼,放着富商不做,竟是甘为贼寇,没的辱没了我王姓一族,如今有何话要对本帅说。”
王匡环视四周汉军,这时间目光深陷,全是面现菜色。忽地转过身子,此时凝注王邑,脸现毅然之色,沉声道:“王元帅,王匡非是有意造反,实是为当地官府所迫,你只要放过城中义军百姓,王匡听便你等杀刮。”这声音凝集丹田内息,整个昆阳中人都听得清楚,黄吉大吃一惊,望着神情萧索的王匡,疑道:“王头领,你何处此言。”
王匡神色凄然,这时摇了摇头,示意黄吉不要说话。原来自刘秀杀出重围,义军全怀着希望,拼死守住昆阳,就是等着刘秀救兵,谁知时至今日,救兵竟是一个不到,昆阳城也绝粮半月,新军四面围困,眼见义军据城死战,强攻不得其中,竟就使用挖掘地道,甚至筑土为台,在六十三家精通兵法的指挥下,在昆阳城下筑土为台,新军从高台上跃进城头,又在地下挖掘通道,以此攻进昆阳,实是空中地下,无所不用其极。面对高台飞下的新军,王匡于城头之上,铺下链接的山藤,中间挂上铃铛,不管新军从哪个方向偷袭,铃铛一响,义军就知道是在何处,当即将偷袭者杀掉。
而在城墙四周,却是用敲空了的斑竹分各插进地下,每一根斑竹之上,就有一个义军守候,新军挖掘到斑竹左右,声音就从斑竹中传出地面,守护义军听到声响,当即发出信号,众义军就赶来将此处包围,上的一个杀一个,就是这样,六十三人苦思冥想的战略,均被王匡施用巧妙办法,分将其逐个击破。
可这数月的艰苦作战,义军不但饥饿难忍,城中连饮水也得不到,只要有人出城取水,就为新军乱箭射至,想到军粮再无法支持一日,饮水也没了一滴。此时既伤天剑地绝惨死,身边弟兄又均为饥饿折磨倒下,这样再继续下去,义军连兵器也提不起,怎能与新军厮杀,眼前三人虽是神勇,然而百万军中,怎护得这么多行将倒下的弟兄。当即心下一横,反正王莽指明是要活捉自己,不如用这条残喘性命,保城中军民平安。
王匡、王风富商出身,任何事都以顾全大局为重,只是恨当权者不公,方才为逼上绿林山,这时间舍身而出,实是不忍军民就此配上性命,绿林义军怎不明白王匡之意,此时纷纷站出,齐声道:“王头领,我等宁可一死,也要和新军拼到底。”眼前紫影一闪,黄吉已是到了王匡身前,这时看着面黄肌瘦的义军,突然间明白了王匡心意,心中就想到一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的将帅,谁不是为了自身功名利禄,葬送了多少弟兄亲人,只有王匡这般行商出身之人,方才心存厚道,只为他人安危作想,想到这里,钦敬之意也然生出,此时望着一筹莫展的王匡,说道:“王头领不要担心,昆阳也没有危险。”
看着满是自信之色的黄吉,王匡忽地生出一阵希望,神色间一阵惊疑,不觉脱口而出,“黄少侠,你有什么高招?”眼见只黄吉三人,适才也见识了三兄弟功夫,却是非自己所能想象,可再是如何厉害,也是血肉之躯,怎能挡得住百万大军,何况还有众多猛兽。
黄吉就说了自己助樊崇破了宛城,主帅芩朋降服汉军,自己和龙狼兄弟来到昆阳,就是为了营救马适求。刘秀又如何带来救兵一千人,就要杀将进来。只要新军阵营一乱,自然是刘秀闯进。那时王匡合力杀出,当能化险为夷,黄吉说道此处,王匡听得只一千人马,刘玄其余援救人马各怀异心,心中竟是为之一惊,不禁沉吟叹道:“新军虽谎称百万,但少说也有四五十万,一千人马怎能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