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突如其来的项御天,她第一反应总是逃,而不是上前制服。
他身上的气场实在太过迫人,太过阴森恐怖,会令人无端生出恐惧。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项御天邪魅地笑了一声,一双眸深深地看向她,含着魅惑的笑意,拇指划过唇角,擦掉又冒出来的血迹。
他眼中清明,哪有半点被迷昏刚醒来的样子。
“你没昏迷?”
江唯一震惊。
他没把那杯水全喝下去,只有刚开始那一口是真喝的。
“我12岁就被放在黑市一个人生活,十几年了,水中有没有下药我用闻的就能知道。”项御天看向她,嗓音性感,邪气地挑了挑眉。
已经很久没有人傻到去给他下药。
偏偏只有她。
“那你刚刚一直是清醒的?”江唯一背贴着墙,难以置信地盯着他脸上受伤的瘀青。
她刚才在车边拖他、揍他、踢他,他都是清醒着的?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能熬得住那样的毒打而能装得像昏迷一样一动不动?
“既然你想让我喝,我就喝给你看。”项御天边说边朝她走去,眸子灼灼地凝视着她,“既然你想让我昏迷,我就昏给你看。”
“……”
“你想泄恨打我,我就让你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把车停在那个没有人经过的僻静之地?”
他就是为了她方便,不管她要做什么。
项御天猛地一步向前,双手按在她的两侧,将她困在自己和墙的中间,低下头紧盯着她,眼里透出一股看不够似的疯狂和偏执,“算我欠你的。”
“你有病!”
江唯一被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刚才用树棍抽了他那么多下,他没昏,也没动一下,他完全是硬挺着扛下来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她打得可不算轻。
他真是个疯子,不畏疼痛的疯子。
“我没病。”项御天的唇角又渗出一丝血渍,脸上的瘀青十分碍眼。
他将她困在自己怀中,缓缓低下头,阴柔妖异的脸极近地靠近她,像在用呼吸描绘她的轮廓,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沁香……
“……”
江唯一的潜意识拼命叫嚣着跑,双脚却像被钉在地上,一步都动不了。
她是真得被他吓到了。
一个连下药都闻得出、毒打都扛得住不闪躲的男人太可怕了,可怕得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渺渺,以后别再耍这些小花招。”
项御天的唇停在她唇角,几乎是贴着她的唇在说话,一双眸就近她眼前,睫毛几乎能碰上她的,嗓音宠溺到偏执,“我能给你的我通通都给你,我给不了的,只要你要,我抢来给你!”
所以她不需要玩这些花招,只要和他说。
他什么都给!
狂妄到变态的不可一世。
江唯一震惊地看着他几秒,从唇间说出两个字,“疯子。”
下一秒,她偏过头,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那里边正疯狂地燃烧着什么,那是她不愿意去面对的,那是让她想逃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