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太傅却是一语,“深宫内院,倘若墨贺王子没有出宫,那他去了哪里?”
一语微浅,朱佑祁面色微僵,心头有些莫名愠怒,却是虚握了拳手,“三位爱卿先行出宫吧,朕自会下旨于墨贺王子。”
李太傅眉峰微挑,“此事关乎两国社稷,非皇上一人之事,依老臣之见,还是臣等陪同皇上一并去找墨贺王子吧。”
朱佑祁眸色深邃难明,他虽说要下旨于墨贺,却并无意亲自去找,而李太傅这一说,倒似乎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朱佑祁直觉有些不安甚至是烦躁,他相信冯落樱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但他只怕她没能保护好自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朱佑祁大袖一挥,“此事朕已经决定了,众爱卿先请回吧!”
皇帝令下,吴太师和郑太保皆是转身起行,却听得一声沉语,“老臣愿与皇上一同找寻墨贺王子!”李太傅弯身拱手礼着,不肯退让。
那厢吴太师与郑太保面面相觑,最终选择了先行告退,留下朱佑祁和李太傅僵持不下,却是未久,有人入屋禀报,“皇上,幽芳阁打起来了。”
朱佑祁愕然,打起来了?谁和谁?
李太傅亦是皱眉,却不容他再言,朱佑祁已然提步前往幽芳阁,原本太后便因幽芳阁离宸清宫近,故而才把此处赐给了李淑欣,而那厢李淑欣药效尚未过,便见得眼前出现一抹黑影,她看不清楚,只觉得迷迷糊糊间自己好像对着他笑了笑。
佛香珠名虽好听,但其实就是一种欢药,用药后会让人心神飘渺若仙若佛,毫无缘由的高兴,好似已登极乐一般。
而戛里看着这个对自己媚笑如丝的女子,挑了眉,这便是惜嫔?靖安皇帝盛宠之人,而今看来,这副皮囊却是当算姣好,只是这品性嘛……
屋外,吴筱悦不依不饶,非要闯入幽芳阁,春桃当然是拦着不让,只说惜嫔娘娘早已离去,不在这里。
吴筱悦气得直跺脚,忍不住便捞起了衣袖,“你赶紧给我让开。”
春桃虽是婢女,但平日里做的粗活也不少,力气倒也算大,而这厢吴筱悦又是孤身一人,春桃便也是毫无惧意,“吴小姐与我家小姐同为臣女,在这宫里谁也没有冒犯谁的权利,奴婢已经说,惜嫔娘娘早已回了翔凤宫,吴小姐还是快些离去吧。”
却是时,一声沉问,“怎么回事?”
那厢吴筱悦和春桃都是一愣,随即转过身来,行了见礼,吴筱悦柳眉紧拧,“皇上,李小姐无端请了惜嫔娘娘前来喝茶,臣女等了好些阵子都未见惜嫔娘娘回翔凤宫,所以便过来找娘娘。”
吴筱悦愤愤不平,“谁知这个婢女非说娘娘已经回去了,可奴婢从翔凤宫来时,根本就没碰见过惜嫔娘娘,何况自打臣女一见这奴婢,她便一直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先前更是引了一位什么北戍王子来此,而今臣女说要进去看看,她却死活不让。”
朱佑祁见心下的不安成为现实,不由得拽紧了拳头,大步上前,而这次春桃却很是识趣的让了开来。
待得朱佑祁入得屋中,只见得戛里站于堂中,而衣衫缭乱的李淑欣则靠坐在床,低低喘息,面色绯红媚眼轻挑,朱佑祁脚步一顿,下意识的背过身去,“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