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也并不知情,臣妾不想将来连累她也一道受罪。”
朱佑祁眸色微见暗沉,“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朕。”
冯落樱贝齿微咬,要说吗?说她其实是罪臣之女,说她根本不是冯落樱,说太后已经知道此事,说她可能朝不保夕?
她说不出口,她知道他既要应对李太傅,又要忧心北戍,还得兼顾太后感受,如此内忧外患境况中,她怎么说得出口,倘若太后一定容不下她,她也认了,能与朱佑祁相识相知相恋,也算是上天厚待于她,只愿若有来生,他不再是皇帝,她也不是罪女,做对平凡夫妻就好。
她虽没应声,但朱佑祁却能看出她眼中的百感交集,而那最后一刻好似看开一切的超脱,让他更觉不安,但却只一瞬,她提袖拭了泪迹,展眉笑得嫣然,“皇上今晚可是要来翔凤宫?臣妾下厨做些小菜给皇上尝尝可好?”
她变换之快,让他不禁觉得适才的黯然都只是梦境,他终是微微一笑,“朕脾胃不好,你确信不会伤及朕?”
冯落樱嘟了嘟嘴,挑眉信誓旦旦,“皇上忘了,臣妾并非大家闺秀,下厨做菜已是常事,何况臣妾将皇上忌讳烂熟于心,绝对安全可信!”
朱佑祁只是轻捏她鼻翼,无声而笑。
正是情意浓烈时,终是到了冯落樱的寿辰,彼时太阳初升,朱佑祁为她绾了发,赞她无妆自生娇。
而冯落樱看着镜中的自己,却是有些心不在焉,这几日来,永寿宫都一直毫无动作,她不禁怀疑是否是哲王吓唬她的,可她不敢抱有侥幸,这宫里的日子越是平静,才越是叫人不安。
晨早,朱佑祁下朝后便前往翔凤宫,与冯落樱一道用早膳。而后各宫的贺寿礼便陆陆续续到了,冯落樱鲜少与其他宫人往来,但这厢送礼的却是不少,冯落樱记不清楚,只得让如意都登记在册,他日再寻机会回礼,而朱佑祁则至始至终都是斜倚在一旁,戏笑谑然。
冯落樱见他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隐约觉得突然来的这许多贺礼,多半都是奔他来的,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偏偏人家好意送了礼,她也不能不收。
而眼见时近黄昏,冯落樱在朱佑祁的注视下,半推半就的换上了喜庆些的桃红衣裳。
待得更衣罢,朱佑祁浅笑鼓掌,“阿樱着紫色时沉稳睿智,桃红亦显姣好妩媚,当真是各有韵味。”
冯落樱被他说得脸上爬上一抹霞红,映衬在桃红衣裙下更显生动,朱佑祁似对冯落樱这身衣裳甚为满意,止不住的点头,冯落樱既羞敛又无奈,但终归是欣喜更多。
而待二人到达宴席,徐忆芜已然入了座,见得冯落樱时,唇边露出一个自然而然的浅笑,冯落樱亦是颔首对之回了礼,而就在徐忆芜身旁,吴筱悦对着冯落樱吐了吐舌头,嬉笑一声。
冯落樱亦是掩嘴一笑,复而却是侧首看向一旁皇帝,“是皇上恩准了筱悦入宫?”
朱佑祁浅淡一笑,“虽是朕恩准的,但却是文淑仪提的。”
冯落樱若见意外,复而再回看向吴筱悦时,下意识的有几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