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她谈及朱游远,便也是神色微见一滞,文淑仪见状心下更定了两分,两眼一挤便是要落下泪来,“臣媳知道自身太多不足,是以得不到皇上宠爱,可这些年臣媳不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过来了吗?”
“……”
“诚如太后您所言,而今皇上宠爱惜嫔,就连皇后娘娘也养病一年,臣媳又岂会不知轻重算计于她?何况就算臣媳算计成功了,对臣媳又能有什么好处?”
太后挑眉未言,这宫里还能争个什么,无非就是皇帝的恩宠罢了。
文淑仪看出太后的心思,却是黯然泣泪,“太后您也是知道皇上为何从不亲近臣媳的,只要哲王殿下一日在这宫中,臣媳就不会有得宠的那一日,既是如此,臣媳又何苦费心费力去做那毫无意义之事?”
“……”太后微见垂眸,对那哭泣的泪人有了一瞬的怜悯,虽说有些事她从不说破,但文淑仪这近似守活寡般的多年生活,她倒也是看在眼里的。
文淑仪抽泣了两声,“记得当初欣公主被封公主远嫁和亲,臣媳还曾前往翔凤宫意图让惜嫔开解欣公主,只是当时因着哲王爷正与惜嫔谈话,所以臣媳才未敢打扰,但在臣媳心中,不论是欣公主也好,或是惜嫔也罢,臣媳都一直诚心以待,还望太后明察。”
“远儿和她能有什么好谈的?”太后眉峰微挑,若见得有些不悦。
文淑仪见太后果然对哲王格外留心,便拭了拭眼角泪水,“当时离得尚远,臣媳也听不见他们都说了什么,只是臣媳见得,惜嫔似乎在央求哲王爷什么事,哲王爷显得很为难,但太后您也知道哲王爷的心性,想来多半是应承了的。”
“……”
“一如今晚这次,若非哲王爷意外的带来了冯县令,又提起了滴血认亲,惜嫔又怎能安然?”
“……”太后敛了眸,似陷入了深思。
而文淑仪则依旧似随意一说,“不过,今个这事着实蹊跷,也怪不得太后娘娘您怀疑是臣媳,只因而今皇后娘娘养病,纵观六宫,似乎能劳得动陈婕妤说话的,也就只有臣媳了,只是太后娘娘明鉴,臣媳虽位分算高,可论恩宠,这宫里还有谁比得过惜嫔。”言下便是,除了文淑仪,还有个惜嫔能使唤得了陈婕妤。
太后肃了神情,“但此事对惜嫔不利,她不可能引火****。”
“臣媳也是这般想的,毕竟若非哲王爷带来了冯县令,惜嫔这逆臣之女的污名可就难以洗刷了。”
太后眉峰微挑,想到文淑仪先前提及冯落樱曾央求过朱游远,倘若冯落樱知道自己已经查出她的身世,而后想到以此计来洗脱嫌疑,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而今这滴血认亲的事情一出,若再想拿身世说事也已然没了意义。
文淑仪见太后神色有变,复而方又道,“不过所幸的是,而今关乎惜嫔身世的谣言就此消没,而皇上对惜嫔的疼惜也是只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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