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将堂中各人神色一览无遗,终是看向徐忆芜,“谣言不可信,但也需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徐婕妤你素来与惜嫔走得近,她既然身子不适,你总该前去看望一二。”
皇后有旨,徐忆芜也只得是低眉应了,但她却也心知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原本说翔凤宫有男子出没本就荒诞,偏生她还得为这荒诞无稽的谣言去做确认,只怕冯落樱那羞愤之情第一个便是冲她发泄了。
翔凤宫,冯落樱精神较昨日稍好些许,见得徐忆芜到来,便也是起身笑迎了其落座,“这么凉的天,姐姐怎么来了?”
徐忆芜只是一笑,“听说你身子不适,过来看看。”
细绢为徐忆芜取下大氅,如意见得细绢两手紫红,不由得惑然皱眉,“细绢你的手怎么了?”
细绢手上微滞,却是用大氅将手藏了起来,只含眸道,“不小心被沸水烫伤了而已。”
如意忙拉着她往侧屋走去,“我这儿还有先前萧太医送来的创伤药,赶紧用些吧,留了疤就不好了。”
如意言罢也不管细绢是否答应,便挽着她走了,细绢原本还想挣脱,可奈何如意力道不小,她又不想动作太大引起惜嫔注意,便只得跟着去了。
冯落樱见徐忆芜依旧是不放心的看着那厢,便是安慰一笑,“姐姐放心吧,萧太医的医术还是信得住的,先前我为皇后娘娘弹琴伤手的那次,便是用了他的药治好的,现在不是一点印迹也没留下呢。”
徐忆芜回首,对上冯落樱淡然的浅笑,便只是勾了勾唇,“你可是说上回如意送来的创伤药?”
“是了,先前如意不是送过创伤药去呢?该早些拿给细绢用才是。”
徐忆芜笑眸微滞,抿唇不言,冯落樱不解她突然这般沉默是为何事,良久,方听得徐忆芜一声叹语,“上回你让如意送来的药让人动了手脚,原本细绢的手只是有些烫红,正是用了那药,才肿胀了好些日子。”
冯落樱闻声滞然,“怎么会,那药是萧太医亲自送来的,不会有假。”
徐忆芜却是无奈,“我也想不透彻,只是觉得应当不是你所为,落儿,有人想孤立你。”
纵观六宫,唯一能与冯落樱还算亲近的,也就只有徐忆芜了,倘若徐忆芜并未将此事与冯落樱道明,两人只怕会就此生了嫌隙,如此一来,冯落樱可真真就是孤立无援了。
冯落樱心叹一声好险,却是握住了徐忆芜的手,“幸亏姐姐信我,否则我们姐妹只怕是要着了人的道。”
徐忆芜却是自嘲一笑,“其实想想,我能有什么值得被算计的?”
“……”
“所以我想,她们的目的约莫还是你。”
冯落樱忧眉微沉,“我知道她们容不下我,只是若真有本事便冲我来,何必无端牵连了姐姐?!”
徐忆芜见她如此,便只得是失笑,“你有皇上庇佑,连太后娘娘也不敢轻易针对于你,她们自然是更为避讳的。”
冯落樱听她提起太后,下意识的想到了那观音绣像,歉疚黯然,“是我连累了姐姐。”
徐忆芜微微摇首,“树欲静而风不止,一如当年的我,从不曾得罪于人,不也是牵连了无辜孩儿?错不在你我,在她们。”
冯落樱敛眸,微微点头,“姐姐放心,我虽愧对于姐姐,但却也知道谁是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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