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徐忆芜忧眉依旧不解,“你可知今个我来是为何事?”
“……”冯落樱惑然摇首。
徐忆芜叹息一声,“也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流言蜚语,说是翔凤宫有男子出没,且言其身量与皇上不符。”
“……”冯落樱闻言心头一颤,想到那晚的事情,她便难免的浑身发渗。
徐忆芜见她神色有异,只当她是忿极,便是宽慰道,“我自也是知道这是无稽之谈,可你刚抱病,转眼便有人传出此等谣言,可见她们是真真容不得你半点喘息。”
冯落樱依旧是失神难语,徐忆芜微觉惑然,“落儿?”
冯落樱终是回神,神色肃穆沉邃,“既然她们希望我们不合,那便不合罢。”
“……”
“一则,如此能护得姐姐周全,二则,兴许还能另有收获。”冯落樱抬眸看向徐忆芜,“诚如姐姐所言,她们容不得落儿有喘息机会,落儿只怕力难兼顾,届时还会连累姐姐受苦。”
徐忆芜却是平静如水,“你以为,只要我不与你亲近,她们便会放过我?”
“……”
“傻落儿,这偌大的皇宫,她们唯一不恨的只有皇上一人,所谓离间计,本就是一石二鸟之计,她们容不下你,亦是容不得我。何况这宫里本就只有两类人,一种是利益相投的盟友,一种便是需得除去的障碍,我无法与她们结盟,自然,也就被划作了第二种。”
冯落樱闻声垂眸,那她们又属于哪一种?
可她终归是没能问出口,便听得徐忆芜道,“不过,你若需要一出苦肉计,我答应你就是。”
冯落樱抬眸微微一笑,“嗯,如此我也能放心些。”
徐忆芜却是不免一声喟叹,“都这时候了,你还担心我做什么?”眼看都要被冠上通奸的不贞不洁罪名了,那人却还担心她会不会受到牵连。
冯落樱却只是一笑,并不应声。
而那厢细绢被如意带下去上药,因着冯落樱身子底不好,进宫后又颇多波折,倒是将如意练就得很是照顾人了,力道不轻不重,整好可以将药膏涂散,却又不至于让细绢感觉到疼。
细绢看她那般细致认真,原本还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待得如意终是涂好了药,展眸一笑,“好了,只是暂时碰不得水,免得引发炎症。”
细绢收回手来,有些别扭的抿了抿唇,但终归是不冷不热的道了一句,“谢了。”
如意依旧是笑,“婕妤娘娘是我家娘娘的姐姐,我虽服侍不了婕妤娘娘,但若能把你照顾好了,也算是为婕妤娘娘尽分心力了。”
细绢看着她明朗的笑容,只觉得心头一丝异样,终只是低了眸,“倘若伤好了,我自是会再好好谢你,倘若更加严重,我死也不放过你。”
她说得一本正经,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如意虽不知她为什么觉得自己会害她,便只是勾唇,“到时候我肯定再赔你一双手。”
细绢微见挑眉,没想到她会如此笃定承诺,却又听得如意嬉笑一声道,“不过不是我的,而是萧太医的手。”
细绢微滞汗颜,但终归是浅笑不语。
其后未久,徐忆芜便离开了翔凤宫,向皇后复旨去了。徐忆芜到时,文淑仪也还在鸾鸣宫,听说她来复旨,文淑仪笑眼不由得见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