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婉每说一句,李淑瑶的心就沉了一分,“你怎么知道?!”她传太医的事情虽并无刻意隐瞒,但除了慧依外,她从未与人说过自己的症状,就连皇帝也是不知。
文婉戏笑一声,“我怎么知道?这六宫之中,便没有我文婉不知道的事情,你以为我只是在翔凤宫安插眼线而已?”
“……”李淑瑶愤恨皱眉,一想到自己身边有奸细,她便觉得浑身的不舒服。
“不过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如果不是我在鸾鸣宫和翔凤宫都安排了人,又怎么能知道你生病的真正原因?”
“……”
“当初慧依给你带回去的戒指,也就是你现在手上还戴着的这枚墨玉戒指,乃是当初冯落樱安排如意故意‘送’给你的。”
文婉刻意强调了那个送字,唇瓣讽笑轻蔑的笑意渗着寒,“当时冯落樱知道了观音莲有害,一时气愤之下把观音莲砸了个粉碎,与此同时,平素不喜欢玉石宝器的她,竟然特地送了块豆粒般大小的墨玉让司珍司做成戒指,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她知道你要害她,怎么可能还会好心送东西给你,这分明是她给你下的巫蛊,如果不是我好心告诉你,只怕你连死了,都不知道该记恨谁。”
李淑瑶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因着是银制她才格外放心,只因银遇毒则黑,可而今文婉却说这戒指本身就是致命之物,偏偏她还一直不知情。
李淑瑶连忙将戒指拔了下来,却握在掌中,咬了咬牙道,“你故意吓唬本宫,想要本宫取下这银戒,然后你再好加害于本宫,你以为本宫不了解你吗?你巴不得本宫死!”
文婉掩唇呵笑,“呵呵,这你倒是说对了,若放在以前,我确实是希望你死的,因为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当得了皇后,但而今不同了,现在阻碍我的是冯落樱,不是你,我之所以告诉你此事,不过是不想让你连死都没个明白,你倘若不相信我的话,那就问问慧依,看看这戒指是不是从翔凤宫那儿来的。”
彼时慧依听见屋内似有争执,便已放下手中扫把跑进了屋中,闻得此言,不由得低下了头去,却是死死摇首,“奴婢不知道这东西有害,奴婢只是见不得翔凤宫用凤尾盒子,奴婢一时气不过才夺过来的。”
文婉斜瞥了她一眼,嘲讽道,“以冯落樱的谨慎,她会放任自己用不合身份的凤尾,好叫别人抓住把柄吗?你太愚蠢了,分明是别人给你下的套,你还觉得是自个占了便宜!”
皇后闻言将那戒指狠狠的扔了出去,双目愤恨的瞪着,依稀有水气萦绕,牙缝中狠狠沉喝,“冯落樱!”
文婉见她动了怒,便又是一笑,“你喊破喉咙又能怎样,而今她是后宫之主,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而你不过是一介庶民,她拥有凤印,拥有皇上,还拥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你呢?你只能在这冷宫苟延残喘,祈祷着她留你一条性命,不会对你赶尽杀绝。”
“住口!”李淑瑶怒斥语着,双眼涨红,“本宫才是皇后!那贱人根本不配!”
“她是不配,可她已经是了,除非她死,否则她就一直会是靖安的皇后!”
“本宫要杀了她,杀了她!”
“你杀不了她,而且,你还得眼睁睁的看着她害死你的九族,她会登上后位与皇上并肩,而你只能在这冷宫里生不如死。”
“啊!冯落樱!贱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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