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
朱武道:“差不多,不过我想笛声不停,那个人是不敢乱动的。”
“你也是真胆大,就那么简单的用了,不怕那个人在杀过来啊。”
朱武笑道:“你听过跳蚤与杯子的故事没有?从前有一个人取了一个玻璃杯,然后在里面放进一只跳蚤。跳蚤跳的很高,很轻易地从玻璃杯中跳了出去。接下来哪个人再次把这只跳蚤放进玻璃杯里,在杯子上加了一个盖子,跳蚤跳起来,就被盖子挡下来去,如是这样,过上一些日子后,那个人将那个盖子拿掉,那只跳蚤却无法再跳出那个玻璃杯了。”
“你是说,那个人和跳蚤一样吗?”
朱武的笑意敛去,叹声道:“我何尝不是这样呢?因为害怕失去,害怕自己决策失误,犹豫不决,最会连决定都不敢下了。”
陈达没想到朱武又想到这层,急忙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千湖”
“为什么是哪里?”
朱武笑道:“因为,那是柳城最大的一潭水。”
“哪里有我们的人?”
朱武笑道:“不知道,但是去哪里,肯定是对的。”
陈达不再发问,旁边的天寿好奇道:“那笛声究竟告诉了你什么?”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
天寿撇撇嘴,又看到了那个藏着算计,打着玄机,非常让人讨厌的朱武了。
柳城的中心公园很大,白虎越过公园中的小山丘,留下浅浅的脚印。。
风雪天,万物沉睡。
陈达停留在一处稍高的山岗上,眺望,朱武在虎背上,透过重重高楼的空隙,看到了远处起伏的山。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倒是有几份这样的韵味了。”
天寿在旁边冷冷插了一句,道:“怎么,你想做那个独钓寒江雪的蓑笠翁?”
朱武没有答话,透过风雪,向千湖中心望去。
湖面宽广,湖两岸的垂柳挂着雪白,粉雕玉石,华美之极。
朱武等人与千湖隔着远,加之风雪迷蒙,看不真切,但他还是看见了一闪一闪的红光,像极了夜间在天空飞行的飞机。
“蓑笠翁,我是没机会了。”
朱武淡淡一笑,道:“东北,直奔湖心。”
陈达领命,跃下山岗,一路狂奔,穿过山林,飞越过湖边的垂柳,落在冰面上,顺势在冰面上滑行,向着湖心前行。
落在湖面上,天寿看到风雪中,有火光在湖心闪烁,那一点火光,十分的显眼。
越走越近,他们看到了一个人,坐在湖心,披蓑衣,戴斗笠,拿着鱼竿,在哪里垂钓。
就差一叶孤舟了,不然完全就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了。
“我说过,我没机会了。”
天寿冷哼了一声,眼睛却死死地看着湖中心的那个人,那个人…
湖中心,蓑笠翁。
在那个人身边,不只有鱼篓,还有火炉,先前那一闪一闪的红光就是炉火。在火炉上,不知煮着什么,咕咚咕咚地响着,热气在寒风中飘荡、消散。
快到湖心时,朱武让陈达停下,从虎背上下来,迈步向那垂钓的人走去。
垂钓的人转头,对着朱武做了一个脚步轻一点的动作。
朱武没有理会,脚步依旧,边走边道:“天寒地冻,能钓到鱼吗?”
垂钓的人没有答话,而是赶紧收手中的鱼线,等鱼钩从湖中那个冰窟窿中扯出时,一条寸许长的小鱼在前头乱蹦。
“愿者上钩了。”
朱武笑道:“鱼掉上来了,你准备怎么办?”
钓鱼的人,收线,将鱼钩上的鱼摘下,看了看,将鱼扔进了那个冰窟窿。
“可惜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身处同境,感同身受,下不了手啊。”
朱武走过去,靠那个火炉坐下,伸出手在火炉上烤了烤,道:“好火,好炉子!”
垂钓的人看着朱武,道:“红泥做的炉子,我可是花了很多的时间,才找到一个老匠人,恳求再三才做的。”
朱武笑道:“有了红泥小火炉,可有绿蚁新醅酒?”
垂钓的人笑着摇头,道:“朱武,你空着手来,还张口要东西,这不好吧。”
朱武笑道:“我当然没有空手来,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活着的人。”
垂钓的人叹了一口气,将头转向朱武身后十几米外的白虎身上,道:“答里孛,你可真狼狈啊。”
一句话,在陈达虎背上的天寿公主身子猛然一震,怔怔望向前方。
前方湖心,炉火正旺,垂钓人打开了火炉上的砂锅,拿出了一个瓷瓶。
一股酒香,接着热气,弥漫开来。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