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清泪,芽优吓得不轻,她不懂池宇为何这样生气,气到哭了……
面对一个英俊的男人瞪住她,面无表情的流泪……芽优心里很诚实:还是好帅啊。
池宇板着一张冷脸,泪流满面的把那只比熊从她手里拿走,搁在地上不管,然后牵着她的手回家,芽优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小狗,就差泪流满面。
小狗那双可怜的眼睛,看得她心里揪紧,都忘了自己的手正被池宇牵住,她低着头,他长腿迈在前面,杨絮顽皮的吹进眼里,她揉了下眼睛,恰好池宇垂眸看她,春天的风姑娘吹了一口气,这个冷峻的男人,长臂伸长去摸了摸熊脑袋,泪流满面。
“跟我走,不许再回头看。”他双眼平静近乎冷漠,流下一滴滴眼泪,芽优心疼的为他着想。那就走吧,你别哭了……
池宇不知‘哭’了多久,一路都是泪的他,终于迎来了春雨的治愈,滴滴答答的雨花在脚边透明的盛开,芽优此刻的心情亦如雨天,潮湿而微凉,她竟然把池宇气哭了,哭得一句话也不说,一眼都不理睬她。
雨越下越大,池宇的衬衫已湿透,他抬起的那只手搭在芽优脑门上,帮她挡雨。
男人修长指尖滴下清亮的水珠,她不由呆呆地看着他,细密的水珠练成线,在千丝万缕的雨线里,池宇的眉间隐隐的透出悔意,她想,他一定后悔答应收留她。
“芽优,看着路,别踩水坑。”他清冷的声音和着雨水声,混杂在一起,芽优没听清池宇说什么,跟着他走到绿化带的小亭子里,她垂下脑袋,双眼盯住湿湿的帆布鞋不做声。
她真的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忽略她的存在。
池宇眸色沉了下来,凝视女孩子雪白的脖颈,马尾辫未梳起的几缕黑发贴在那,雨水顺着发丝往下流,他抿紧的薄唇动了下,“冷吗?”
芽优马上仰起脸,脸庞上全是雨水,随着她晃头的动作而飞出去。她表达了‘不冷’的意思,池宇却还是想侧耳倾听她的声音。
他半蹲下来,未料视线撞上她胸前那块……湿衣服下浮现出诱人的蜜桃形状,他原以为……她很小。
咳,年龄上的小。池宇把脸别到一边,胸口一丝起伏。来自她嘴唇气息再次感染他耳尖,绵绵如丝雨,“池哥哥,对不起,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而此刻,在池宇多年清静寡欲的心里,不过很俗的想法:高中女生的内衣……纯白色。
“池哥哥,池哥哥?”他的衬衫袖子被芽优揪了又揪。
“嗯……?”他怔然回过神,意识到她刚刚说了什么。
芽优心想刚才已经那么近的告诉他了,还要更近一点吗?却在近在咫尺间发现,池宇低垂的睫毛,沾湿了水,比工笔画里线条还美。
一场春雨,心烦意乱。池宇起身拎了拎贴在身上的衬衫,一股粘人的湿意,从耳朵到胸口。
“池先生,小芽优……”沈姨打着一把青伞,步履蹒跚的从那边走来。芽优看到沈姨时,不由得想起她的奶奶,她想都没想就冲到雨里,想搀扶着沈姨过来,怕老人家摔了。
女孩子的背影朦胧在连绵雨雾,如同晕染的水墨画般,在春天绿柳樱红的雨中……她站在沈姨的青伞下,踮起脚尖与人说话的模样,不知为何后来池宇总会想到这一幕。
不只是对他,她对别人也这样说话。
*
回到屋里后,池宇就把芽优丢给沈姨,他淋浴后换好衣服,头发还半湿的坐在餐桌前,穿的是件浅灰色棉t恤,领口v型开到胸口往上,锁骨清晰分明。
楼上沈姨领着芽优走进池宇的卧室,整间房间只有黑白两色,沙发旁的黑色书架摆了不少书籍。沈姨打开池宇的落地衣柜,芽优惊讶的发现,池宇的衣服也只有黑白两色,熨烫整齐的白衬衫与黑西裤,面料看上去精致昂贵,透着一股高品质的精英气息。
沈姨随便拎了一件白衬衫出来,扯去衣架递给芽优,“待会洗完澡就换上,浴室的水已经放好了。”
芽优红着脸的关上浴室的门,过了一会才出来。
“池先生,您衣服最小号的也还是大了些……”沈姨牵着芽优走进一楼餐厅,池宇循声望去,有个矮个子躲在沈姨后面,少女手背着,脑袋抵在沈姨背上,脸不敢露出来。
芽优要羞死了……她不停的将白衬衫往下拽,怎么能穿池宇的衣服,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穿男人的衣服,上面全是池宇的味道,有种很浅淡的香味,她不知道,他有用香水。
“芽优,过来吃饭。”池宇以平常清冷的语气叫她不要再躲,可她还是不出来,他扫一眼过去,那边刚探出来的脑袋又躲进去。池宇颇无奈的摁住太阳穴,“衬衫都看到了,给你穿。”
得到这份应许,芽优才压低脑袋坐在他身旁,白皙大腿忽然露在池宇眼皮底下,他怔了怔,抬眸瞥见女孩子脸上青涩的红晕,池宇当场就问,“沈姨,怎么不拿裤子给她穿?”
“她……她不愿意穿。”沈姨劝了半天让芽优穿池宇的裤子,芽优攥得手心都出汗了,拼命摇头不肯穿。
池宇搁下手中的筷子,目光清冽的扫向芽优,“想让我来帮你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