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聚在这里?”
柳樱踏着极细的高跟鞋从里间走了出来,妖艳的眼线上挑着,说不清的风情妩媚。
吴婶心头打了一个疙瘩,整个人怔愣在那里,双目窘迫。
何妈不喜欢柳樱,不想跟柳樱多说话,也没说。
倒是佣人里面有一个是伺候柳樱比较多的,有点怕她,支支吾吾说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小林小梅和小李偷喝了老太太的安神汤,吴婶在这问话呢。”
柳樱霎时皱起了眉头,“安神汤?”
“是呀,那是老太太一直在喝的。”
吴婶瞪了一眼那开口说话的佣人,冷着声音道:“行了,事情既然已经清楚了,就这样罢了,以后都长点心。”
众人纷纷散开,柳樱却没走,走近了吴婶问道:“老太太最近还好吗?”
吴婶在老太太身边,向来高傲,不卑不亢道:“柳夫人这是希望老太太不好吗?”
柳樱一怔,随之轻笑,“呵……我哪能啊,只是最近两天没有见到老太太的人,所以问问呢,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吴婶退了一步,“如果柳夫人没有什么事情,我还有事情先走了,老太太醒了得找我的。”
吴婶转身离开,身后还听到柳樱的声音,“老太太也不是小孩子了,难不成醒了还会哭着找人吃奶?”
赤裸裸的讽刺,听得吴婶心头涌上了一股气儿,义正言辞道:“这句话有本事当着老太太的面说,当着二少三少的面儿说,别在我面前使这嘴皮上的快感,我不是一个喜欢搬弄是非的人,但这是非搬弄起来,肯定不会让别有用心的人好过。”
柳樱轻笑一声,“好啊,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柳樱扭头走了,吴婶半天也没能喘过气儿。
好不容易捋顺了,又想起了小林那三人的事儿。
老太太之前就身体不大好,一直在喝药,但怕小辈儿担心,吴婶一直按照老太太的吩咐小心的收拾着药渣,没让人知道。
后来,二少三少和老太太吵架,气的老太太晚上总是睡不好。
吴婶也气二少三少不懂事,便给药渣子给他们看了……那次之后二少三少才缓和了些脾气,没跟老太太闹腾。
也正是那次之后,老太太的身体大不如前。
她本以为是老太太过于操劳来的,可现在……
想到安神汤,吴婶去厨房看了下,那安放在柜子里的中草药确实少了一包。
想必该是小林等三人拿的。
院长说过了,这安神汤就是帮助睡眠的,中草药固本培元,谁喝都行,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可小林三人竟然在喝了药之后病了……
吴婶怔愣在原地半响,心头被一股恐惧所笼罩起来。
心下一慌,拿着剩下的药就出了门。
……
头顶上的月亮,渗透着一股雪般的冰冷,沁人心脾,不一刻寒风而过,浓厚的云雾挡住了月亮的光,霎时漆黑一片。
漫长的夜,人心惶惶。
“嘎吱”一声清丽的脆响划破了郊外看守所的上空。
霎时鸟鸦惊飞,发出了慎人的鸟鸣声。
沈沉躺在床榻上,他的手背还插着针管,上方挂着盐水,仍旧一副羸弱模样。
宋宴城从牢外走了进来,环视了屋内一周,径直朝着窗边的椅子走了过去坐下,“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沈沉淡淡点头,未言语。
表情冷厉。
宋宴城却伸出了大手,在他额上抚了抚,“听医生说你还有点发烧。”
沈沉微微侧过了头,道:“我没事。”
宋宴城收回在沈沉额上的手,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警方凭借你是最后一个接触孟可晴的人所以逮捕你,其实这个理由并不能让人信服,摆明了是有人在阴你。”
沈沉:“嗯,我知道,还知道是宋轶贤故意的。”
宋宴城反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沈沉面无表情:“不怎么办,你帮我照顾好锦橙就够了,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
宋宴城皱起了眉头,“你是我儿子,不让我操心,还会有谁操心?”
沈沉转眸深刻的看向了宋宴城,一双眼似是零点的冰柱,“他也是你的儿子。”
他和宋轶贤,都是宋宴城的儿子。
沈沉继续道:“你站在我这边,不过是因为他太不把你当回事,你现在不过也是在利用我……帮你拿回你想要的那些东西罢了。”
沈沉不傻,一点也不傻……经过柳素素,沈沉了解到宋宴城一早就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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