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坦诚相对

我们在一起，一齐回去见你母亲，禀明我们的婚事如何？”聂小倩开心的询问。

    “小倩，我此次落地，只怕母亲不会同意你我婚事…”宁采臣为难道。

    “不用担心，我会等你高中之后再来娶我”聂小倩毫不在意道，旋即拿出蓝魔之泪，道“书生，这是蓝魔之泪，在我们家乡是可以鉴定真爱的珠子，如今你对着它，说喜欢我”她此次走出魔宫的目的便在于此，若是书生能使蓝魔之泪发光，她便可以骄傲的向魔宫众人宣布摆脱七世怨侣的宿命，有一个平凡的生活。

    宁采臣见一颗普通的珠子心中疑惑，却遵从道“小倩，我爱你！”

    片刻后，蓝魔之泪并没有发光，宁采臣有些着急，接连说了三次，蓝魔之泪依旧如此…聂小倩见此情形，难掩失望之色，却安抚宁采臣道“看来七夜哥哥是骗我的，还说什么鉴别真爱，书生我们不要当真”

    宁采臣亦有些失望，他出自真心喜欢聂小倩，觉得这个姑娘美丽天真，像一个精灵般进入他的生命，故真心想要与聂小倩在一起。以前见聂小倩出身大户，兄长皆是文武全才，恐小倩不喜他这样的穷酸书生，没料到小倩竟倾心于他，只觉十分幸福，对此并不在意。

    复行几日，聂小倩自那晚与宁采臣相互表明心迹后，便一直矛盾是否向宁采臣道出自己真实身份，却又怕吓到宁采臣，她与敖寸心一路游玩至今，亦晓得凡人对妖魔精怪不会接受…挣扎几日，想来欲与宁采臣结合，贵在坦诚，故决心坦白身世。

    “书生，我想跟你说件事…”聂小倩筹措道，越来越接近日出山城，需在到达前与宁采臣说清楚，她不想他以后知道真相后悔。

    宁采臣见聂小倩神色有异，关心道“怎么了？小倩，你有事但说无妨”

    “书生，我不是一个凡间女子”聂小倩言罢静待宁采臣的反应。

    “你这么漂亮可爱，难道是花中精灵或是天上仙子？”宁采臣笑道，他心中虽猜测到小倩身世不凡，若不是凡人，难不成真是天仙下凡？

    “我是一只狐狸精，自小长在魔宫，你先前见到的七夜哥哥是魔界圣君…换言之，我是你们凡人口中的妖怪”聂小倩平静道，将一切和盘托出。

    宁采臣闻言，神色惊惧，强作镇定，道“小倩，不要开玩笑了，你哪里像狐狸精”言罢，神色巨变，脸色苍白，险些站立不稳。

    只见聂小倩的手脚变为雪白的爪子，身体上一层厚实白净的绒毛，锦缎似的光滑柔顺，身后生出一条长长的尾巴，娇美可人的脸颊亦变为一个狐狸的模样。一只通体雪白，眼珠为淡蓝色的狐狸，眯着狭长的眼眸，缓缓道“书生，这才是我的真面目，此时你该相信了”狐狸口中发出人言，声音语调与聂小倩一般无二。

    片刻后又变为一个窈窕的女子，正是聂小倩。宁采臣惊惧异常，全身发抖，呆呆地看着聂小倩。

    聂小倩急忙上前唤道“书生，你不会吓傻了吧”

    宁采臣见聂小倩上前，急忙退开，惧怕道“你别碰我…不要碰我…”

    见此情形，聂小倩虽在意料之中却感到十分伤心，柔声道“你要是害怕，我便离开…明日便到你家中了，想来你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书生…多保重”

    望着聂小倩离去时的落寞背影，宁采臣心中不忍，脱口道“等等…”小倩惊喜回头，他筹措道“我…我是个凡夫俗子，你让我想想…”

    聂小倩高兴的欲抱着宁采臣，奔到他身边，见他有躲避之意，便高兴道“没关系，你慢慢想…我不碰你”

    第二日，二人一路无话，脚步亦相比以往缓慢许多，直至正午时分，已能望见日出山城的成门。气温升高，宁采臣额上满是汗水，聂小倩在一旁默默递上手帕，不再似从前一般为他擦汗，接住手帕，道“小倩，我有几句话想问你…你能告诉我为何会回来找我吗？”

    聂小倩迟疑片刻，道“我想做一个凡人，想要一段平凡的生活，我也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

    “我想了一晚，若你是真心与我一起，待会儿我会跟我娘说的”宁采臣缓缓道，他虽惧怕妖怪，可几个月相处，他心中明白小倩只是个单纯可爱的女子而已，若不提起她的真身，又有谁能想到眼前娇美可人的女子是一只狐狸呢。

    聂小倩小心翼翼道“这么说，你真的愿意娶一个带着尾巴的女人吗？”

    “你要是想伤害我早就动手了，不是吗？因此我相信，聂小倩只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即便真身是一只狐狸又有什么关系呢”宁采臣柔声道，握着小倩的手。

    聂小倩喜极而泣，扑到宁采臣怀中，泣声道“书生，谢谢你，谢谢你接受我”她本已打算离开宁采臣，三界之中已无她的容身之处，只想四处漂泊，此时却深深感激宁采臣使她有栖身之所。

    想到再过片刻便要与宁采臣的母亲见面，想要给对方一个好印象，聂小倩紧张道“书生，你母亲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宁采臣沉吟片刻，道“我娘喜欢温柔乖巧的女子，你一定能让她喜欢的，别担心”

    聂小倩摇身一变，换下之前淡紫色的衣裙，脱下发簪手饰，一身浅蓝色布裙，梳两条辫子，头戴同色头巾，腕上只戴一只清透温润的玉镯，简单大方。面上带着羞怯道“这样好看吗？”

    宁采臣望着眼前的小倩，痴痴道“很漂亮，你这一身装扮，我娘一定会喜欢的”先前小倩打扮华贵精致，自有一份贵气，此刻布裙方巾，大方朴素，却比一般农家女多了一份娇美自信，当真美不胜收

    二人携手进城，聂小倩不断询问宁采臣的母亲喜好如何，如此种种，犹如一对新婚回家的夫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