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召见儿臣何事?”
“哦,没什么大事,在朝堂上你不便说明,朕想问你,烨王的事到底查的如何了。”
王知道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父皇突然单独召见自己,绝对有其它意图,“烨王兄一事,儿臣在朝堂上的确有所隐瞒,儿臣顺藤摸瓜查到几位和烨王兄素有来往的大臣,私下不检点,这些事隐隐牵扯到烨王兄,但是一切指向性太过明显,儿臣怕匆匆给烨王兄定罪,会被人利用,所以想再深究一番,看看其中还有什么关节。”
“凡事有自己的判断是好事,但是最重要的是证据,不能因为对一个人的信任,就影响了判断,朕不是说你烨王兄不好,只是希望你办事能够更客观一些,这样才能服众。”
“儿臣一定会注意,多谢父皇提点,希望父皇再给儿臣一些时间。”
“你尽管查吧,此事不急。”
“是。”
皇帝默默的看了看自己这个并不怎么引人注意的儿子,也不知是他之前有意收敛,还是谢灵做了那把可以让他展现锋芒的磨刀石。
“你认为我大楚当不当开战。”
王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略微思索,答到,“战与不战,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外敌虎视眈眈,早晚要扑上来,我们应当随时做好迎战的准备,不过我认为我们可以选择主动出击,打破僵局,不再被动。”
“那你觉得我大楚有几分胜算。”
“一对一我大楚根本不惧,但是对两国,便十分苦难,想要一举瓦解他们,胜算不足一成。”
皇帝见他虽然嘴上这样说,面上却没有挫败之色,“那你为何认为我们可以主动出击。”
“大楚的疆域,都是打出来的,天下分裂以来,诸国伐异,战乱从未停止过,直到五国相持,局面才稍稍稳定,但是矛盾日日积累,总会有爆发的时候,商晋百年来对大楚的严防死守无可奈何,甚至被我大楚夺走了商国边境五城,他们的怨恨,不会消散,两国改换策略,将齐国驯养成他们的附庸,以齐国国力养着二国,若是开战,齐国就是他们的钱粮府库,我楚国早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朕何尝不知道这些,可是齐国地处偏远,只与商晋两国接壤,他们攀附商国已经成了习惯,日后恐怕就要成为商国的奴仆,举国之力相助商国,可是我们没有办法阻止。”
王道,“我们最忌惮的就是商晋两国的联盟,父皇也只,在对待齐国的策略中,明显商国更占便宜,齐国攀附商国,但是并不怎么吧晋国看在眼里,商国心里明白却装糊涂,可见他们的联盟也是不牢靠的。”
“是啊,人心多变,楚国最艰难的时候,都是依靠他两国的嫌隙,硬生生撕扯出一线生机,只是目前看了,商晋两国的联盟还算牢固。”
“其实,儿臣认为,晋国和秦国的处境差不多,只要楚国不在,商国就会大肆入侵其它几国,不再顾忌,当年晋国与商国结盟的初衷,也就是要牵制楚国南下的步伐,没了楚国,商国就是下一个无人可挡的国家了,而晋国可就找不到盟友了。”
皇帝点点头,说的不错,晋国大多时候,还是骑虎难下的,商国太过强势,只能先维持表面的和平。
“看来天下局势,你都了然于胸了。”
“儿臣常与谢灵一起,对着地图互相交流,倒还谈得来,思路也越发清晰。”
皇帝心道,你倒是一点儿也不避讳,朕都还不知道应该把谢灵置于什么地位,“你们经常谈论这些?”
“男儿总有些抱负,不过也只能望图兴叹了,大战的代价太大,若是没有把握,就不能出手。”
“你很信任谢灵?”
“谢灵胸有沟壑,为人正直,值得信任。”
“那你说,朕应该是像重用老太傅一样重用他,还是应该给他一个不高不低的位置,让他认真做事即可。”
王严肃道,“父皇此言差矣,任用人才,不应该以自己的喜好来定,应当以他的能力来定,若是有太傅之才,那就应该放到太傅位置上,若是无能之辈,不用便是。”
皇帝一时无话可对,选能与贤,确实没错,可是身处上位,要考虑的有太多,谢家一门,文臣武将都有了,都是手握大权,现在又出了一个帝师,快要接近极盛时期。
对谢灵是用是弃,难以决断,不可否认谢灵的能力远超一些老臣,若是积累足够的经验,定能成为大楚的支柱之一,可是谢家能够保证就此止步,不生二心吗?
“你说的对,朕便再考验考验他再说。”
“谢灵还年轻,父皇不必急于一时。”
“若是你,你当如何驾驭他?”
王笑道,“儿臣与他是朋友,朋友之间,哪来的什么驾驭不驾驭的,我们志趣相投,都将楚国置于心间,为共同的目标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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