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皇帝心道,这算什么,自己总不能问,你做了太子,如何用谢灵这个人吧,谢家人除了能力出众,那一身傲气也不输任何人,一般人怎能驱使得了所谓的白泽。
“你们的目标是什么。”
王认真道,“大楚的黑龙旗,插上商晋两国皇城的墙头。”
“朕年轻的时候,也这样想过,好了,你回去吧,烨王的事仔细些。”
“儿臣告退。”
看他龙行虎步的出去了,以前真是小看了这个孩子,不管他是不是狂妄,但是有这份志向,并且一点也不心虚的说出来,已经不错了。
也不知道他和谢灵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或者说年轻人就是这么自信?自己好像已经忘了年轻时候的样子了。
想想最后一个问题,他说他们是朋友,原来如此,向谢灵这样的人,别人是无法驾驭的,只有真心才能换去5他的信任和忠诚。
当年自己不过是袒露了一丝对谢家的忌惮,老太傅便带着后辈,举家搬回苏越,坚持留下来的谢运,十年不敢回家面对长辈。
而谢运,因为觉得自己不信任他,便梗着脖子不开口辩解,和老太傅骨子里的那种固执和骄傲一丝不差。
或许在旁人看来,谢家很奇怪,难以理解,但是他们就是不能忍受这种委屈。
就像枝头白雪,受不得一丝的亵渎。
当年谢运,不也是凭借着跟自己的少年情谊,不肯离去,留下来兢兢业业数十年,谢茗则是为了边关百万百姓,选择了留下统领边军。
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内心的选择,或许王的以心换心,真的能让谢灵心甘情愿的辅佐他。
一想起这些事,就停不下来,枯坐了半个时辰,脑海里的活动,却一刻也没停下。
“小徐子。”
徐公公一看皇帝皱着眉头,立刻从袖中掏出一只小玉瓶,却劝道,“陛下,今日已经服用了一粒了,您不是答应琼妃娘娘不再随便服用丹药了?要不老奴给您揉一揉,你姑且忍一忍。”
皇帝道,“此事不能告诉琼妃,不然她又要无端担惊受怕了,朕今夜还有事,再服一粒,明日便不用了。”
到底是个奴才,徐公公也不敢再劝,将药递给皇帝。
“你去拿纸笔来。”
徐公公亲自取了纸笔,皇帝面色凝重的写下诏令。
这样虽然有些仓促,但总是悬而不决,对大楚更是不利,若是他经历了这次考验,那这道诏令,就会昭告天下。
楚国不能总是被动,天下格局应该由我楚国说了算。
收好诏令,皇帝今夜没有召妃嫔侍寝,而是独自就寝。
秦国之中,也不太平,长公主和幼帝掌权,难免有人要出来蹦哒,小王爷安全到达封地,摄政王一党除了还在暗查王爷死因,暂时没有其它动作。
长公主用雷霆手段,处置了一批尸位素餐的大臣,换上一批年轻有为的新人。
文臣好办,一个个的总有些把柄,只是那些掌管军权的武官,不好调动,若是一个不甚,就会大乱。
这些武将大多都有傲气,要他们听一个女子和一个小孩子的话,自然是不太可能的。
摄政王一死,他的作用就突显出来了,凭她二人,镇压不了朝廷上下,若是一日没有把军权握在手中,那就一日挺不直腰杆。
长公主便提议,要让幼帝娶手握三十万精兵的大将军王禹之女为皇后。
幼帝却十分任性,不愿妥协。
“皇姐,以前我们被皇叔压迫,不得自由就罢了,如今为何还要妥协去娶一个我不想娶的女人。”
长公主苦笑,“我以前也以为限制我们的,是皇叔,可是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道吗?限制我们的,是你身下的那座龙椅,我已经很累了,不想和你争执,你自己考虑吧。”
看着长姐疲惫不堪的样子,连双眼都没了以前的神采奕奕,小皇帝心软了,“皇姐,我是不是太任性了,你不要怪我,我只是不想娶我不喜欢的人。”
“皇姐知道,皇姐也不逼你,只是希望你认真考虑,此事事关重大,但是决定权在你,皇姐累了,先回去了。”
“我会好好考虑的,皇姐,要不你今天就住在宫里吧,跑来跑去的,多累。”
“公主府还有许多公文,送来送去的不方便,等十五的时候,我推了事务,来陪你赏月好吗?”
皇帝看了看外面的残月,“如今已经入冬,天越发的冷了,皇姐要注意身体。”
“来人,把新送来的裘衣拿来。”
亲自给皇姐披上裘衣,“我会好好跟着太傅学,早些帮皇姐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