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晓晓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她伸头瞅了下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唉,等天亮了,必须得带它去医院才行!
拎了张小毯子盖到四九的身上,闻晓晓顺手点了下它的鼻头,“四九,你要快点好起来啊!大不了下次有好吃的,我先分你一半!”
卧在沙发上的四九完全不为所动,甚至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似的。
“嘭嘭嘭,嘭嘭嘭!”
突兀地砸门声如擂鼓般响起,吓得闻晓晓一激灵,谁啊!天都黑了,还来敲门!
四九也警惕地竖起了耳朵,目光死死地盯住被擂得震天响的前门。
“谁呀?”闻晓晓口气不善地问道,大晚上的,谁那么讨厌!
“嘭嘭嘭,嘭嘭嘭!”
门外并没人应声,只有密如鼓点的擂门声,震得耳朵生疼。
“来啦!来啦!别敲了!”
闻晓晓不耐烦地走到门口,拉起了卷闸门,“谁呀!大晚上的,干嘛呢?”
等她看清了门外的人,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半天找不到声音在哪儿。
门外,站着四个人。他们长着极为相似的容貌,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令闻晓晓膛目结舌的,并不是他们那些极为相似的脸,而是他们那一身青衣小帽的古朴装扮,以及在他们身后的一顶红盖绿厢的花轿。
是的,花轿。闻晓晓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那顶红盖绿厢的花轿仍是一动不动的矗立在她家门外。
“你们,找谁?”闻晓晓迟疑了下,直接问了出来。
青衣小帽的轿夫并没有出声,一脸冷漠地站在原地。
他们的脸有些过于苍白,嘴唇却涂成了稍显诡异的殷红色,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无比。
“不是找我的?那我关门啦!”因为四九生病的缘故,闻晓晓的火气很大,转身就要折回屋内。
站在四人最前头的青衣轿夫机械的抬起了右手,冲着闻晓晓递过来一样东西。
闻晓晓不解地接了过来,这是一张红彤彤的请柬。
打开请柬,里面是几行小楷:送呈闻晓晓知悉,谨定于xx年四月四日星期四为唐寂礼和柯可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宴,恭请光临。
短短两行字,闻晓晓很快就看完了。
合上请柬,她有些不敢相信。柯可要结婚?什么时候的事?明明今天上午碰到柯可时也没听她提起啊!
“请--上--轿!”前排的青衣轿夫将轿门掀开,僵硬地俯身做出请的动作。他的嗓音粗嘎刺耳,好像漏风的破布一样。
闻晓晓本能的想走回屋内,身体却不听使唤的钻进了轿内。似乎从拿到那张请柬起,她的身体便不受控制了。
她刚坐好,轿帘布就被放了下来。晦暗无光的轿内,她被动的等着轿子颠簸的启程。
轿子很快离地,平稳地走动起来,似乎没有重量般轻盈。
一道银白色的光影嗖地窜到了轿内,木纳的轿夫并没有发现,仍是寂然无声的抬着轿子。
是了,她就说哪里不对,原来是声音。
那些抬她的轿夫,根本就不是活人!他们木纳呆滞,肢体僵硬,根本木有活人的喘息和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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