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也顾不得行礼。
“你别急,好好说。”桑言放下手中的丝线,正色听着,槿毓是自己初进宫时凤仪殿的人,却也一直不敢用,桑言走之前又细细查了一番,底细还算干净,便调到身边了。
“娘娘,林妃今日不知怎的,好好的就腹痛,召了太医去,怕是不好了。陛下在前朝议事,打扰不得,请您快些过去呢。”
“随本宫去看看。”
刚踏进凌清阁就看见婢女们进进出出,一盆盆清水进去,一盆盆血水出来,这孩子,怕是真的留不住了。梨落也顾不得想那许多,还是保住孩子要紧。
“张院判,林妃腹中之子如何?”
“回皇后,臣等尽力,也只能保住林妃娘娘,这孩子,还请恕臣等无能。”说罢,一众太医跪在梨落身前,不再言语。
床榻上,林浅雪早已无力,发丝沾了汗胡乱地撩在一旁,脸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劫后余生,也是难熬,罢了,罢了,人没事就好。
“都起来吧,想来你们也是尽力了,是这孩子福薄,来不及看她父皇一面。”
“槿毓,再差人去请陛下。”
“娘娘,已经去请了。”“娘娘,借一步说话。”槿毓示意她出门。
“有何事不能在殿内说?”
“娘娘,这件事怕不会是那么简单,林妃娘娘的胎想来并无不妥,这小产来的未免太过突然。奴婢怕,是请君入瓮啊。”
“你说的本宫何尝没有想到,自林妃有孕以来,本宫事事谨慎,唯恐落下把柄,只是如今这形势,难保不是冲着本宫来的。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梨落看得清,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皇后。”是凌煊铎。来人行色匆匆,也不顾院中人见礼,直冲着内室走去。
“陛下,室内污秽,恐污了陛下圣体,还是不进的好。”
梨落伸手揽住,将人引入了外殿。
“张院判,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林妃怎么会小产?”一双眸子似寒冰般,剑眉蹙起,天子盛怒,何人能阻。
“陛下恕罪。”太医院的太医跪了一地,磕头如捣蒜,却无人再敢言下句。
“陛下问话,如实回答便是。”梨落在一旁提醒。
“回陛下,林妃娘娘的胎确实安稳,并无小产可能,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凌煊铎弯下身子,盯着底下瑟瑟发抖的人吼道。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只是,林妃娘娘小产是因为体内有少量的麝香,这才,这才滑胎啊。”
“麝香,林妃有孕,何人敢用麝香,存的是什么样的歹毒的心肠。”听及此,凌煊铎已是怒极,随手掀翻了身边的茶碗。“带凌清阁的人来,朕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谋害皇嗣。”
梨落只觉不妙,这一局,怕真的是为自己而设的,只要林妃身边的人指认,自己便是百口莫辩,可梨落实在想不明白,林浅雪究竟多狠的心,能拿孩子算计自己。
“陛下,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