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也可以冻结,那么,闭月轩就可以装裱成一副画,一副画了两年,也没有装填任何色彩的画。
自从云清带着丫头住进这里,外面那个没有匾额的大门就再也没有开启过。
这二人就如同在宫中隐匿了一般,没有人再看到过她们。特别是这两年新召进皇宫的妃嫔们,如果不是逢年过节的宴庆上还空留着一张凤椅,她们真的不知道这宫中还有一位叫做“云清”的皇后。
齐皇的后宫,来者不拒。
议政殿后边的面积,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在扩充。依靠联姻来巩固收复势力,如果换作以前,慕容风是不懈用的。可现在一切都变了,时间已经不多,三年,一晃即逝。离开之前,他需要给云清留点什么。他时常后悔将云清放到了那个金黄的椅子旁,他知道,那个位置,上去容易,想下来,却已是不可能。事实已经铸就,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进行补救,
联姻,他用自己作饵,来者不拒。不过还好,这种古老的办法还真是出奇的好用。
天神一般俊朗的齐皇,成了中原塞外所有未出阁的女性的梦想。哪怕只是做个没有封号的小妃,这些公主贵女也是趋之若鹜的。
除了第一年内力大减之外,这一年,慕容风并没有感觉什么不适。这要多亏了鹂妃。为了不去给那数万将士暖床,她疯了一般的钻研各种药术。
关于慕容风,也许她并不十分了解,可他在南疆的杀伐绝断却是出了名的。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那句为兵士暖床的话不是玩笑。
用了十五种濒临绝种的名贵草药,她让慕容风的痛楚大大的削减,只是。毒已入血,无论试了多少种药,恐怕都是无解了。
她知道这毒来自苗疆。可无论怎么找寻,都没能找到它的根源。也许。有些东西失传了,或者被人人为的隐匿起来了。
慕容风做事一向赏罚分明。不管怎么说,这个鹂妃没有真正的伤害到云清,所以,他保留了她的位子。除了不去打扰云清,他放任她在后宫的一切行为。当然,前提是他根本无心去管那些事。也乐得让这女人替他去阻挡那些蜂蝶。
他向来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这两年。对于身上的毒,他一刻也没停止寻找解药。当然,在他广纳后妃的过程当中,江山的版图也以北齐前所未有的速度扩张开来。现在。北齐已经真正的去掉了那个前缀,人们提起这个王朝,都会以一种膜拜的口吻称呼它为“大齐”。
中秋。
在这个华夏民族特别珍视的节日里,大齐的皇宫自然少不了那分热闹。
前殿里,群臣共庆。慕容风手握酒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发的学会了如何去扮演一个帝王的角色。现在,也可以经常带着习惯性的微笑与臣同乐了。
乐声响起,大臣们一边品味着御厨的杰作,一边满怀欣喜的看着舞姬们的表演。这些舞姬均是来自番邦的朝贡。知道齐皇广纳后宫,他们也乐得投其所好。
只是,齐皇的后宫实在太过庞大,所以面对这些美人的时候,他也没说不要,只说装不下了。
于是,皇宫的面积继续扩充,这些美人只有暂时安居在宫外的别宛里。时不时的充当了舞姬。还时不时的被齐皇送给大臣。
此事做的有些荒唐,负责朝贡的使臣虽有怒意,但也是不敢言。
池塘边,一个清瘦的男子负手而立,正对着一池的荷花发呆。月明,两年前被封武安王,属地在南疆。且被赐予“刘”姓。旁人不解,但他却知道这个姓氏有着多么独特的意义。慕容风的母亲,正是刘姓。
“陛下!”感觉到身后飘来一片明黄的袍角,不用看,单凭那股震慑的威严,他也知道来者何人。
慕容风抬手,示意月明不必多礼。
“好容易回来一趟,怎的不去欣赏歌舞,却跑来这里看荷花?”慕容风挑眉,说话的语气不像一个帝王,倒是多了几分轻佻:“难道这些荷花比那些美人还要吸引人?”他上前拍了拍月明的肩,从身后掏出一个精巧的酒壶,对着瓶口灌了一通:“你还是这么拘谨。怎的,二十好几的人了,别告诉朕,你只有一个女人。”
说完话,他左右摇晃了一番,明显是醉的狠了。
月明扶着慕容风坐在一旁的躺椅上,确定他不会因为摇晃而栽倒后,叹了口气,道:“陛下,皇后娘娘……她还好吗?”
“嗯?”慕容风挑起凤眸,眼里闪过一抹暗色。月明对于云清那执着的关心,他不喜欢。无论初衷为何,他的女人,他不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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