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山很是明显的失望,不过也不是不欢迎车翰林,给两人侧了个身,让他们进去房间。
房间里很暗,窗帘将外面的阳光给挡住,车翰林在客厅坐下,目光忍不住的往电视上方的照片看去,岑山给两人到了杯水。
“岑夫人呢?”车翰林寒暄道。
“她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岑山叹了口气说道。
车翰林颔首,他很清楚与其说是睡着了,不如说是体力耗光了。
相对无言,过了一会儿,岑山才问道:“案件......有头绪了吗?”
“嗯。”
岑山突然坐直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车翰林。
“呼......”车翰林长舒了一口气,这才说道:“现在可以判断的是,凶手可能与六胜集团有莫大的渊源。”
岑山听完这句话如受重机,他嘴角牵动着脸颊抽动着,瞳孔缩小,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看来可以确定的是,岑山在六胜工作的时候,有一段难言的故事啊。车翰林心想。
过了很久,岑山才叹了口长气,问道:“这何以见得?”
车翰林不忍把岑青已经被被人分尸,抛到各处的事告诉给岑山,只是道:“在现场发现很多关于六胜集团的线索。”
“您是六胜有招惹过人吗?或者留下什么不愉快的记忆吗?这很重要。”车翰林强调道。
岑山抬头看着电视里的那张照片,思绪缓缓回到了十年前,他缓缓开口说道:“我本以为这事会随时间而被宽恕,事实证明我还是错了,终究是我害惨了自己的女儿啊......”
他眼角一行泪水流下,哭道:“这件事知晓的并不多,还要从十二年前开始说起......”
“那是,这个六胜花园还没建好,这里是一片旧房子,远没有现在这般繁华。
这时候六胜集团过来,将这片土地给收买了下来,当然他们也答应了,会给原住民一大笔赔偿,会让他们每户得道补偿,同时可以在新建的住宅楼住下。
这样好的条件,这些居民当然是十分乐意的,纷纷都和六胜签下了合同。
可有一家却是例外的,他们说过什么都不愿搬走,也不愿意去接受六胜的补偿。
这家的主人姓余,名字叫余兴,他说这个房子是从他曾祖父那就一直传下来的,养了他们余家四代人,是他们余家的跟,说什么也不会搬走了。
用现在的话来说,他就是一个典型的钉子户了。
由于他们那一户的不同意,所以工程迟迟未能开展,越拖上面那些人也就越着急,负责平安镇的负责人,也就是照片的那位。他叫赵建,他让我去好好的和余兴谈了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可没想到那余兴根本就是脑筋转过不来的人,他比我还要小上十几岁,那是后他才结婚不到两年,夫人的也是刚怀孕有几个月了,可没想到就是这种年轻人,却不舍得他那老房子,就算后来赵建狠下了新,将赔偿翻倍,多次劝阻都没有去取得结果。
余兴跟我说,这不是钱的问题,一个人要是失去了根,那么他活着就没有意义了。
我不明白这个道理,只觉得这人迂腐得要命。
到后来,余兴甚至只要一开门看到是我,便直接将我拒之门外。”
说完这些,岑山才缓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
“后来,我就托他们的邻居,在余兴出去打工的时候,去与他老婆交谈,可她老婆也是个顽固骨头,对他老公的话唯命是从,而那些邻居也是一个个按不住性子,对他们来说这才拆迁可是他们人生的转折点,却被余家这跟硬骨头死死卡住了。
就这么一拖,整整快半年了,工程还是没有动一块土,六胜集团上面不断的施压,无奈之下,赵建只能先绕过余家,从别的地方开始动土,他心想只要周围都成了一片废墟,他就不信余兴不会随波逐流搬走。
可没有想到,余兴还是再次刷新了我们认识。
就算是周围的老房子都拆得差不多了,他也丝毫不想离开半步。
甚至是我在施工的时候,一小心弄到其房子一下,他都会立即冲出来与我大吵一段。
就这样拖了再拖,他隔壁的几家屋子都拆成了废墟,就只剩他们余家还在原地。
可以说,有一阵子,这片地方几乎就只生存着他们一家人,他的孩子也在这时候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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