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出生了。
可孩子的到来,也没有让他动摇一下,即使是出入越来越困难,连基本的购买物资,都给穿过层层废墟,他也是继续坚持着。”
“这是我见过最牛逼的钉子户了。”周东汉忍不住打岔道。
车翰林瞥了他一眼。
不过岑山倒不介意,只是点头道:“确实是这样的,也不知拖了多久,赵建他也是忍无可忍了,有一天他突然找上我了,说是要在他们一家不在的时候直接对他们家动土,就算是回来,余兴给告上法庭都没事,一片赔偿还有责任都有我们负责,上面会帮我们解决问题的。”
车翰林目光一闪,看来转折点出现了。
“我隐隐约约觉得不妥,可是赵建却跟我说只要我这样做了,自然会给我一分羹——也就是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呵呵,想来也是讽刺啊。”岑山忍不住自嘲道。
“可我就是动心了,我问他怎么知道余兴什么时候不在家,他说他有安排几个眼线,看到他们出门,就立即告诉我,让我立即过去将他们家推掉。因为那时其他地方已经开工了,我赶过去也是一时就可以了。”
岑山咬了咬牙,想来后面发生的事他很难启齿了。
“这个机会还是出来,那是在一个秋天的下午,可能因为来回不方便了,余兴和他夫人一起出门了。赵建安插的眼线,立即就过来告诉我,我也没有丝毫犹豫赶了过去。
意外也是因此发生了,当我推到了一面墙的时候,余兴刚好和他夫人赶了过来。
他们大喊着住手了,可我已经操控着推土机,推了过去,那老旧的墙怎么能抵挡呢?直接倒了下去,我望向了余兴。
看到他双手的袋子直接掉到了地上,他双眼发红,我从未见过那么可怖的眼神,他老婆只是直接跪在地上大哭了起来,我这才想到,他们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呢。”
“什么东西?”周东汉问道。
“余兴的孩子。”这件事倒是出乎车翰林的意外,他原本就知道这定会事悲剧,可事态还是超出他想象。
“你是说?!”周东汉妄望响岑山。
后者没有否认,只是整个像是机械一眼,说道:“没错,就是那个出生还没到半年的孩子。我推的那面墙的背面就是余兴他们的卧室,而他们的孩子就睡在靠墙的床上。”
“不是他们怎么把那么小的孩子一人留到家!”周东汉不愿相信,插嘴道。
“也许他们那一刻也非常后悔,大概是因为他们好不容易哄完孩子睡觉了,要想多准备先东西在家,毕竟现在他们的街区可以说是一片断壁残垣,能多买些东西就多买些,而带一个孩子过去会累很多,他们的邻居都跟他们关系不好,或许说那时并没有邻居在了,孩子也不能托别人照顾一下。”
“他们心想,只是出去一下,孩子估计还没醒来呢,就是这样的侥幸心理,意外发生了。”车翰林替着岑山回答了周东汉的问题,他知道这段记忆对岑山来说很难开口。
“你说的都没错。”岑山点头,“我看见了余兴发了疯似的向我冲过来,直接拉开了推土机的门,将我揪了出来,朝我眼上就是一拳。
现场的同事见到不妙,立即冲了过来,将他给拦住,不然那时的我可能就直接被他打死了。不过......也许那时就让我死了就好了,青儿她,她就不一定会死了......说到底,还是我的错啊!”
他捂面痛哭了起来,直接认定了余兴就是杀死他女儿的凶手,毕竟他可是杀死了余兴的孩子啊。
“岑老,你别这样,这事我们谁也不能想到。”周东汉和车翰林都出言安慰道。
不过这对岑山来说并没有什么好效果,两人只好安安静静地等待他情绪恢复。
大约过了十分中,岑山才缓缓停了下来,他拿纸擦掉了脸上的泪痕,苦笑道:“不好意思了,让你们见笑了。”
“那里的话。”两人齐声道。
“可以说我是杀了余兴孩子的凶手,你们会奇怪我为什么会没有事?”岑山道。
“嗯。”周东汉点头。
“是六胜集团搞得鬼吧。”车翰林则是说道。
“没错,他们说一切责任都会由他们负责这倒是不假,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余兴儿子死了的事,刚得知的那一伙觉得我这一生就这样毁了,没有想到,当法庭并没有召我过去。”
“而余兴儿子的死因,也被警方确认为因为房子太老旧,导致墙体倒塌,属于意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