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分明是在指责自己和母亲胆小怕事看着女儿被人□也不敢吭声,云天和心里也觉冤枉,尤其是这背后分明就有见不得人的隐情,自己那个女儿只怕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我倒是想给她讨,可也要你女儿自己争气才行,你去问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是谁将她弄伤的?”
“我说过多少遍了,老大已经定过亲了,老实在家里绣嫁妆就好,为什么三天两头往外跑?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女儿?”想到这些年家中对云裳的悉心栽培,想到处心得到的侯府亲事,想到自己的前程,云天和更是怒火中烧,“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去,以后孩子的事,不许你再插手!!”
“老他怎么开始怪妾身了?!明明是广宁郡王府的人看咱们裳儿太出众,暗算裳儿,”云裳是黄氏最自豪的女儿,又定了个才貌双全身世不错的夫婿,从云裳落水到现在,黄氏翻来覆去的想,得到的结果就是:大女儿一定是被广宁郡王府的人害了,可因为怕得罪王府,女儿只能选择隐忍不说!
“啊,我苦命的裳儿啊――”,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冤屈可云家没有一个人想要为她申冤,黄氏心中悲愤交加,她抬头正看到站在下首的云浓,心中的恨意一下子便找到了发泄口,都怨这个女儿,平时一点姐妹之情都没有,明明脚没有受伤,却撒谎不肯跟着大女儿一起去,不然心爱的女儿哪里会遇到这种事?
想到这里黄氏一把抓了云浓狠命的摇晃,“怎么不是你?掉水里的怎么不是你?你为什么不跟你姐姐一起去?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又招惹了什么是非,人家才会把气撒在你姐姐身上!”
“母亲――”对黄氏的偏心云浓现在已经完全无感了,她也料定了黄氏回来一定会怨自己,就算是她想不到,云裳也会想办法让她将错推到自己身上的,因此在黄氏推搡自己的时候她根本不费力抵抗,而是顺势倒在地上,俯地大哭道,“女儿也恨自己为什么会拐了脚,也恨为什么不是自己掉在水里,可是,姐姐是梁小姐请过去的,女儿也曾跟姐姐说过,广宁郡王府家的小姐风评不好,最是仗势欺人的,这次的事未必就不是她做下的。”
“我看你是疯了,这跟浓儿有什么关系?那个梁瑞春,但凡长耳朵的,都知道那不是个好的,偏偏大丫头一门心思跟她往来,”胡氏被黄氏突然爆发惊了一跳,又看她一见到云浓便胡搅蛮缠,气得一拍桌子道,“来人,将大太太送回明德堂,无事不得出来!”
彩云眼快,急忙过去将云浓扶了起来,胡氏怜惜的将她揽在怀里,“祖母知道你是个孝悌的,你娘被你姐姐的事吓坏了,你不要跟她计较――”
我要是跟她计较,早就气疯了,“孙女知道,姐姐遭此大难,孙女做妹妹的都恨不得以身相代,祖母,父亲还有母亲的伤痛,只会比孙女强烈百倍,”说着眼泪便顺颊而下,“姐姐吉人自有天相,想来静心调养数日便会无碍的,还请祖母和父亲放宽心。”
还好自己的小女儿如此懂事,云天和满眼怜惜和满意,“你去吧,多陪你姐姐说说话,你是个晓事的,跟裳儿自小就亲近,你的话兴许她能听得进去。”
对云裳落水之事胡氏已经有了不太好的预感,现在云家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云浓了。
“二姐,”云浓一出松寿堂,便看到弟弟云世昂正站在屋外,眼睛和鼻子都红通通的,显然是刚刚哭过。
“昂哥儿怎么来了?先生知道么?”云天和特别注重对两个儿子的教育,特意为他们请了老举人在外院给他们上课,这会儿还没到散学的时候,云世昂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先生听说家里出了事,便让我跟大哥早些散学了,”云世昂一看到云浓,眼眶又红了,“母亲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怨你呢?真的是有人要害大姐么?”在云世昂眼里,云裳就如母亲一般,而二姐云浓,则是他最贴心的姐姐跟玩伴,手心手背,哪一边儿都一样疼。
才多大点儿的孩子,就让他听到这些,看着弟弟小脸上的泪水,云浓心都疼了,她疾步走过去将云世昂搂在自己怀里,“根本不是那样的,母亲也是一时生气,人气急了不就会说错话么?再说了,这次的事,若是二姐当时也跟着去了,说不定大姐就不会落水了。”
“这怎么能怨二姐,”云世昂已经八岁了,有了自己的判断力,“翠离眼着也出了事,可是二姐,广宁郡王府的湖边都没有人在么?”
这里面的事情云浓怎么告诉弟弟呢?她只能拉了云世昂往外走,“现在家里太乱了,大姐又病着,咱们去看了大姐你就回勉毅轩好不好?这些事有父亲跟祖母呢,你只管将书读好了,待中了秀才,到那时候,有什么事情,爹爹一准儿先跟你商量了,姐姐要是在外面受了气,你也可能帮我们出气去。”
看姐姐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云世昂登时觉得自己高大起来,“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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