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二姐放心,待我中了科举,再不会让你们受欺负。”
“姐姐就等着那一天了,”云浓笑眯眯的拉着云世昂往瑶华院走,“现在咱们先去看看大姐,要真有人欺负她了,咱们就先记在账上,以后帮大姐出气!”
“好,以后二姐要是被人欺负了,也一定要告诉我,”云世昂一下找到了人生的目标,为两个姐姐撑腰,“就算现在不能,将来我也给姐姐找回来。”
“二姐,昂哥儿你们来了可就好了,”云瑶一看到云浓过来,像见了救星一样,“你们快去看看大姐跟大伯母吧,”她一听说云裳回来了,便赶着过来探望,谁知道却被霜印拦在了门外,这种表现姐妹情深兼打听八卦的机会云瑶怎么舍得放过?即使黄氏过来了,她也一直在瑶华院外流连不去。
“见过三少爷,二姑娘,”露凝被云裳安排在瑶华院外为的就是这些她不想见的人,“我家姑娘病着,怕过了病气――”
“你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奶同胞,姐姐遭此大难,还怕什么病气?”云世昂不高兴了,姐姐体谅自己,但他们要是因为这个转身就走,那就太无情了,“去跟大姐说我们看她来了。”
“露凝进去说一声吧,我看母亲也在里面,”云浓也想知道云裳现在是个什么情景。
“是啊,亲姐姐病了,我们这些做弟妹的不见见怎么能安心?”云瑶抹了把眼泪道,“露凝姐姐,你就体谅一下吧。”
露凝被云瑶的话给恶心着了,她这话一出口,好像自己这个恶奴拦着不让她们进瑶华院一样,但自己的身份又哪里敢给主子犟嘴,只得一福进了瑶华院替她们通报。
瑶华院里云裳正呆呆的躺在床上,身边母亲黄氏的哀泣就像一把锯子在狠狠的撕拉她的心,可是,云裳心底叹了口气,黄氏是这个家里她唯一能抓住的依靠了。
自从醒来,她就是反复的问自己,为什么要去广宁郡王府?为什么经了妙华寺的事,还没警醒,广宁郡王妃给一个五品郎中府上下帖子,她竟然想都不想欣然赴约?
可是问再多为什么又有什么用呢?能改变今天的处境么?云裳长长一叹,或许梁毅清就是自己前生的冤孽,她竟然信了他的海誓山盟。
“娘,您别哭了,秦家来人了么?”她落水已经两日了,想来秦家已经得到了消息,应该遣人来探才是,云裳知道,自己所有的希望就只有隆平侯府了。
见女儿肯说话了,还问起隆平侯府,黄氏泪才算止住,“兴许没有听着信儿呢,依我说,前儿的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大家都当不知道才是,只有那些不入流的人家,才会议论旁人是非。”
从知道女儿落水被个小太监救起之后,黄氏的眼泪就没断过,她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要和她过不去,母亲因为失贞自戕,也没有挽回失去的名声,而女儿,又遇到这样的事,若是云浓,为着大女儿和儿子,不论谁拦着,她都会一根白绫了解了她,可是现在落水的是自己精心教养一向行为端正的大女儿,她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唯一的希望就是秦家根本没有听说这个消息,最好广宁郡王府将这个消息瞒得死死的,全京城都不知道才好。
“你放心,这京城的规矩没有山东那么严苛,何况这事儿也不怨你,”黄氏絮絮安慰道,“你只是走路没当心,再说了,你在广宁郡王府出的事,难道他们的人看到了,不出手救么?”
“山东的规矩?娘你说什么呢?”云裳有些不明白黄氏的意思,皱眉道,“我落了水跟山东有什么关系?”
“唉,你别想这么多了,左右你妹妹跟古家的亲事也黄了,大不了咱们跟那边不来往了,只要秦家不说什么,你祖母和你爹那么疼爱你,肯定也不会说什么的,”幼时的记忆已经深刻在黄氏心里,女儿一出事,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果父亲和父母知道了会怎么样?
同时她也很庆幸自己嫁到了京城,不然的话,女儿这条命是注定保不住了。现在好了,只要古家人过来时自己将他们打发了,事情就不会传到山东去。
“娘――你,”原来母亲居然已经有了这样的念头,云裳只觉意冷心灰,当初听说外祖母是被人调戏才自尽的,她还觉得外祖母太傻,要死应该当时就在寺院里撞柱,还能挣个烈女的名声,省得后来丢了命也连累舅舅和母亲,可现在这样的事竟然落到了自己的头上,“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她没想到,黄氏竟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女儿,我不是,主要是女儿家的名声毁了就完了,”黄氏急忙辩解,“你们的名声好了,昂哥儿以后的路也好走不是?”虽然不想去想,但女儿确实是被一个小太监从水里抱了出来,旁边还站着广宁郡王世子,黄氏觉得若是自己,只怕早就一根绳子了解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