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安璧有些愠怒,但不知该怎么发作。只扭头看着滕丽华洋洋得意的模样,目光凄寒冰冷。
许久,安璧才道,“本宫并无此意。”
“是吗?这么说,安贵人不是刻意去救云嫔的?”滕丽华嗤寒。
眸子重重闭上,须臾才重新睁开,安璧有些不耐烦,“救人乃是本性,哪里分刻意还是无意?”
“安贵人可曾想过,一不小心,救了一个位份在自己之上的云嫔?”滕丽华摆明揪住此事不放,一心要安璧难堪,“如今也是骑在了本宫头上!”
安璧微怒的别过头去,说不出一句话来。
正巧秀儿从外头回来,端着茶水。听见里头的滕丽华叫嚣着,“怎么,安贵人也会有无话可说的时候吗?”
纪年忙道,“秀儿快些进去,娘娘身子不适理当休息了。”
秀儿会意的颔首,急忙端了茶水进去。放下茶杯便冲滕丽华施礼,“丽娘娘,太医嘱咐,我家娘娘该多休息,还望娘娘……”
“啪”的一记耳光,滕丽华盛气凌人,“怎么,你一介小小宫婢,也敢跟本宫下逐客令?活得不耐烦了?”
安璧显然未料到滕丽华的火气会这么大,一时间愣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登时怒气爆发,“丽贵人!”
“本宫是为安贵人教训这不识相的奴才,怎么,安贵人舍不得?想不到安贵人竟与这些贱婢为伍,自轻身份。”滕丽华洋洋得意,眼神尖锐至极。
“本宫的婢女,何须丽贵人动手。”安璧俯身搀起泪眼汪汪的秀儿,原本身子就不适,如今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好在外头的纪年听见动静,急忙跑了进来,与秀儿一起扶住摇摇晃晃的安璧。
纪年想了想,跪身冲滕丽华行礼,“丽娘娘也瞧见了,咱家主子确实身子不适,还请丽娘娘改日再来。”
“大胆的奴才,你也敢跟本宫叫板!”滕丽华怒吼。
“奴才不敢。”纪年的额头泛出细密的汗珠。
“滚开!”滕丽华一脚踹在纪年的肩头,硬是将他踹翻在地。
“恐怕该滚的是你吧!”一声冷傲之音从外头响起。下一刻,一阵细碎而不失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入房内。
所有人震在那里,若倾城以傲然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眼前。
云鬓珠翠,锦衣华服;身段风流,长裙逶迤。若倾城容色端肃,眸色锐利;只一眼,足以教人生畏,好一派嫔位娘娘的架势。长袖一挥,若倾城缓步走到安璧旁,冲俯身施礼的秀儿道,“扶你家娘娘去休息。”
闻言,秀儿急忙谢恩,搀了摇摇欲坠的安璧走向一旁的软榻。
如此,若倾城才转过身,一步步走到被震慑住的滕丽华跟前。羽睫微恙,凄然冷笑,“丽贵人好大的威风,当真让本宫刮目相看!你与安贵人同为贵人,位份不分上下。本宫倒想知道,丽贵人抖的什么威风,借的什么胆,也敢在甘露宫撒野?”
话音刚落,滕丽华骤然打了个冷战,随即蹲身施礼,“臣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