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盯着楼梯口发呆的时候,突然从另外一个隔间里走出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少年,他对着我拱手行礼,然后笑着对我:“公子刚才的义举在下听得一清二楚,敢问阁下是哪家府邸的公子?”
……,又来一个套近乎的!以前我倒是很想认识他们鲜卑人,可后来我觉得这样也无聊,压根不是同一个民族的人,生活习性差得太远,很难会有共同的语言!现在我已经没有这种打算了,于是我回答着他:“在下出生低微,不敢言父亲名讳,抱歉!”
完我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隔间!谁知那少年却笑着也跟着走了进来,他看了看桌子上的肉和调料,对着我笑着道:“公子看来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连着烤肉都弄得如此高雅别致,想必定是非常人家子弟!这肉烤得如此的香,在下坐在隔壁早已按耐不住,真想尝尝那该是什么样的一个美味!”
我扭头看了看他,随口对他道:“既如此,那公子便请坐吧,我马上为公子烤几块来尝尝!”
这公子性格很是爽快,他伸手从盘子抓起那块已经冷了的熟肉,然后沾了下调料后,放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随后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妙计了,太好吃了!”
好一个豪迈的公子,这鲜卑人的性格还真是开朗,对吃的东西从来都不讲究那些繁琐的礼节,这倒也显得更加的实在!
见他这样,我也不好意思拒人千里,于是我一边继续烤肉一边问着他:“敢问公子府上高名,为何也会独自一人在此消遣!”
少年公子笑着回答道:“在下名叫贺拔岳,家府在朔州神武尖山,家父乃为龙城县男贺拔度拔!不知公子是何府邸,可否告知在下,日后也好交个朋友!”
这次我没对他拱手行礼,因为我也觉得这样太过于拘束,于是我直接开口道:“在下名叫李虎,家父是左将军李天锡!”
贺拔岳听完大惊,立刻拱手行礼拜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左将军府公子,失敬失敬!”
……,我微微一笑,很是沮丧的道:“左将军府又如何,我等不过是南朝遗民,在大魏我们汉人哪敢称呼什么大名鼎鼎!”
贺拔岳立刻摇手,很是不赞同的回答道:“公子这话的不对!在我大魏汉人也好,鲜卑人也好,我们同样都是大魏子民,理当不分彼此!只是有些人总以自己是鲜卑人为荣,觉得是鲜卑人就多了不起!如今还有很多人不满意孝文帝迁都洛阳呢,还寻思着找机会劝陛下将都城迁回平城!你,这些人该有多无知!就像你们左将军府,人人都知道你们是汉人,可是你们还不是比无数鲜卑人都要光耀么?”
……,我咳嗽了一声,然后笑着道:“好了好了,先不谈这个!岳兄既然是朔州人士,其父又贵为龙城县男,为何会独自一人坐在这里消遣呢?”
贺拔岳听完仰头一笑,快活的回答着我:“父亲觉得我应该多读诗书,所以让我来洛阳做了太学士!”
我恍然大悟的头道:“哦,原来如此!那您是一个人呆在洛阳了?”
贺拔岳笑着:“也不算吧,父亲为我在城南找了个宅子,还为我派来了几个随从!这洛阳吃什么都贵,平日里我也懒得带他们出来消遣,毕竟府上不怎么阔绰,呵呵!”
我听完也乐呵呵的笑了,这贺拔岳的性格倒很对我的胃口!随后我们烤着肉边吃边聊,慢慢的就熟悉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楼下大厅里开始逐渐变得更加热闹起来,好像是来了什么有身份的人物,弄得满堂惊坐。
我透过垂帘看着一个部落首领模样的人,带着几个部落随从和一个部落孩走上了对面的楼梯,然后一起坐进到一个隔间里。
不好意思,本人来到这里孤陋寡闻,啥人也不认识。于是我扭头问着贺拔岳:“那些又是什么人,也是鲜卑部的贵人吗?”
贺拔岳认真的看了几眼,冷静的摇头道:“非也!此乃契胡部人,为匈奴的其中一支!领头的那个首领便是契胡部领民酋长尔朱新兴,旁边那个少年应当就是他的儿子尔朱荣!这雪天来到我们洛阳,想必是代表契胡部来为陛下进贡的!”
我恍然大悟的了头,这酋长尔朱新兴是什么人物有什么作为我倒不是很清楚,不过他这个名叫尔朱荣的儿子将来可不得了,将来那可是北魏末年能左右皇位的一大权臣!这一世的剧情变得有些复杂了,这样非凡的人物出现在我的旁边,莫非我这一世很难躲过这些权势之争么?
这时从对面的另一间隔间里走出来一名富家公子,他去了那酋长的隔间帘外,拱手拜请着他,让他为乐坊里的人评一下南侧的战事。这洛阳达官显贵家的公子都去拜请他分解战况,看来这个酋长确实有些地位和见识了,不然不会受到如此的尊重!
很快酋长的侍卫就将垂帘掀开挂在两侧,邀请那富家公子同坐,一边吃一边聊!
肉刚端上来,还没开始考,那酋长便吃了几口酒,然后侧身对楼下大厅里的众人大声的道:“我大魏兵围钟离已两月之久,不日便可攻占,待来年开春后再夺广陵与南东海郡,那梁都健康便如探囊取物!”
完楼下传来一片欢快的呼叫声,无数人鼓掌庆祝,一个个激动得喜不胜收!我听在耳里却没放在心里,压根就懒的理会这种肤浅的人,全当他是吹牛b在放屁!
我从未想过在公众场合下参与这种评,所谓祸从口出,这天下已非秦汉时的天下,世风日下人心险恶,做人当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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