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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采英信以为真,忙道:“国君何必自责?圣上必不见怪。”当即传令下去,蛇伯四万兵将,莲国八万军队,在一日内整装待发,后日一早,立即出城,赶赴战场。
千灵子又吵着要见王母王女,东采英忙请二人出来相见,千灵子见两人平安无事,容色如常,这才点头道:“原来你二人并非被这东侯胁迫,那我也算放心了。”
罗芳林皱眉道:“就算你是仙家,如说我相公坏话,我一样不会甘休”
千灵子一拂袖袍,说道:“妇人蠢笨,我不与你一般见识。”竟就此走出大殿,此人全然不懂礼数,兴之所至,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真如未长大的幼童一般。
他来到殿外,翻身坐上那飞猴,见张千峰出来恭送,又道:“千峰师侄,我听说你与召开元、于步甲两人打斗,用阴谋诡计胜了这二人,此事可是真的?”
张千峰昂然道:“启禀师叔,千峰心性如何,那二人口碑怎样,真相究竟怎般,师叔定然心中有数,浊者自浊,清者自清,千峰也不愿多言掩饰,逞口舌之便。”
千灵子笑道:“好一个‘清者自清’。”突然间手掌一翻,金剑探出,剑气如矛,刺向张千峰。
张千峰陡然间长剑出鞘,只守不攻,转剑阻挡,两人内力一撞,张千峰气血翻涌,足下腾腾连退,方才拿椿站定。
千灵子目露惊讶,说道:“你内力果然不错,我这一剑,满拟让你摔得满头大包,哭丧着脸,谁知你还能站得住?”
张千峰得盘蜒指点,驱逐吐纳时种种妄念,这些时日,内力又有增长,虽仍与千灵子天差地远,但却远超千灵子意料。
张千峰以为千灵子有意责罚,跪地说道:“师叔明鉴,召、于二人之事,千峰并无过错。”
千灵子双手交叉胸前,颐指气使的说道:“孰是孰非,我自然清清楚楚,但那两人是四阶层‘飞空’的弟子,你不过是三阶层‘渡舟’的小儿。你单凭一人,却接连将这二人打得抱怨不休,我心中好奇,便想试试你的功夫罢了。不错,不错,虽比我还差得远,但胜过那两个杂毛,却又绰绰有余了。”
张千峰放下心来,说道:“师叔,千峰万万不敢妄自尊大,逾越阶序。”
千灵子“哈”地一声,说道:“便是妄自尊大,又能如何?万仙之中,只要有本事,便不怕不能出头,你明年快些赶考赴会,让那两个杂毛瞧瞧厉害。”说罢一拍飞猴,那飞猴此刻又神气活现,精神十足,霎时飞的老高,虎虎声中,飞的没了影。
东采英走上前来,笑道:“大哥,你这位师叔脾气古怪,样貌弱小,但一手剑法当真出神入化,正是不可貌相,深不可测。”
张千峰皱眉道:“但真如你们所说,那冥坤身怀秘术,一旦施展,连这位师叔都抵挡不住,那局面便极为不利。”
东采英说道:“千灵子前辈定已禀告万仙宗主,那万仙门六层‘破云’的高手定会倾巢而出,料来也不用怕什么冥坤。”
张千峰想想也是,心中稍安,他早听闻东采英得了奇遇,功夫又有进益,也想一探究竟,问了几句,出手一试,果然知觉他内力大进,仅比自己稍逊一筹,更胜过那召开元、于步甲,他深替东采英高兴,说道:“贤弟有此功夫,将来到了战场之上,我再也不用替你担心。”
东采英惆怅说道:“只是这功夫须得出生入死,饱受苦难,才能有所突破,看来我是天生遭罪的命。”
张千峰莞尔笑道:“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武学至理,非苦练而不可得,你我兄弟正当共勉。”
东采英尚有要事,遂向张千峰告辞,回到军营,指挥整备,调动兵马,操练新兵,又召见莲国大军,结识诸将,等忙碌已毕,又得回宫殿中陪娇妻,睡到一半,再被铁齿、鹿宁等人叫醒,说要商议军情,当真不可开交,全无余裕。
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已然是深更半夜,他从军营返回,走过长廊宫门,却见盘蜒昂首而立,手扶栏杆,遥望明月。
东采英喜道:“军师,你怎地也不去睡?晚上在宫里捉鬼么?”
盘蜒吟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只不意将军也起来夜行,可是老婆索要过度了么,吃不大消,故而潜逃至此么?”
东采英笑骂道:“什么玩意儿?她还嫌我力气太大,叫苦不迭了呢。”
盘蜒道:“唉,在下身为军师,岂能不替将军解忧?在下有一缩·阳之法,可传授将军,以解夫人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