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牢不可破。
哪里还是怨灵,分明已经成了恶灵,渡无可渡,唯有诛灭一法。
司礼太监的拂尘在傅烟芜眼前来回荡了两下。“御史大夫到。”
烟芜浅笑又点头对着郑老夫人作了个揖,将郑如龄一家人迎进门。
郑老夫人放眼望去,一条长的绛色地毯直接通向松鹤堂。两旁的仆人婢女自过来领路,将郑老夫人领进女眷歇息的花厅。
郑大人则是见文武百官聚在正堂,自己走了进去。正堂里井然有序,没有他先前预测的混乱尴尬。
今日安平侯府要添一位二老爷,原先的傅仲德怕是不便出来招呼奔走;傅家三老爷又只是个庶子,甚少与权贵之士结交。因此,母亲在家中时就一直催促他早些来,让他能帮衬就帮衬些。如今看来,母亲是多虑了。
皇上派了礼部的官员在此招呼百官,难怪在门口时没听到礼部侍郎的名字,原来他早就来了。
安平侯府这样的荣宠,别的府求也求不来的。
松鹤堂正堂和两间宽敞开阔的花厅布置得隆重又喜气,一两处细节上还略显奢华。茶几上的食盒、桌布、花厅里养着的四五棵水灵灵的盆栽,都透露出这场过继礼的大手笔。
官员们暗暗称奇,却不好表现在脸上,只能东一句西一句跟两位礼部的小官打机锋试探。可惜,他们只知道傅珠心智不全,学礼仪要学许多遍,其他更多的内幕也不清楚了。
“这冯老太君为何要收一个心智不全的男子为嗣子啊?”
“听说他跟安平侯爷长得极为相似。”
“这就难怪了。老太君身下冷清多年,怕是看到他就想起战死的傅将军。”
“那这位新晋的傅家二老爷还真是个有福之人。”
众人听见说这话的正是大提点,便故意玩笑道:“那您一会得好好给新的傅二老爷看看手掌相相面,我们也来听一听,这人和人的命数究竟差在何处。”
“就是,原先的傅仲德以后要叫三老爷了。”
……正堂里七嘴八舌聊得无比火热。平日金銮殿上朝堂站班时,文武百官阶序分明,哪里能像今天这样随性说话。
另一边的客厅里,气氛却远没有如此热络轻松。太后虽然没有让众人跪一地,众人心里的忐忑,却也跟跪地差不多。
上太师椅本是冯老太君坐着的,没想到太后会来;既然来了,上就要让给最尊贵的人坐了。
这也就罢了,偏偏太后板着一张脸端坐在正中,吓唬的各位夫人老夫人都不敢开言。冯老太君坐在太后右下手,面上的笑意撑了许久后再也撑不住了。
郑老夫人在门口悄悄窥探一会,心中甚是不解。太后今日怎么回事,不像是参加喜宴,倒像是要给人一个下马威。
只是,太后究竟是要给谁一个下马威?
这场过继礼虽然是安平侯府的家事,却是皇上鼎力支持的。太后如此作为,是想让皇上、老太君或者卜算子不痛快,还是统统给他们一个好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