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两人并未过多的寒暄,安静江沉默稍许,继而有些迟疑地开口:
“杀害晶晶的人……有眉目了么?”
连致诚摇摇头,丁逸却在听到此话时眼底闪现过一道精光。
其实,话不用多说,他们大家或多或少心里都明白,沈晶晶的死完全是冲着连致诚来的。的确,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妇女下此毒手的。从早些时候连致诚被国安局以受贿罪紧急内部调查,之后其妻又发生这样的事情,种种的一切,令他们都仿佛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张巨大的网,一只无形的大掌在将他们当中的每个人肆意地玩弄于其中。
“无论如何,就算赌上所有的代价,我也要把杀害晶晶的凶手揪出来!不惜一切代价,为晶晶报仇!”
连致诚突然出声,语气里的凶狠决绝令在场的所有人不禁一怔。
就在众人均沉默不言各想心事之时,丁逸怀里的手提电话适时地响起,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默。他瞄了一眼手机屏幕,身子略微向一旁侧了侧,接起了电话:
“是我,讲。”语言简短有力。
“头儿,查过了。”电话那头的下属语速同样简洁飞快,却透着隐隐的激动:
“果然如您所料,原来连警官的太太在出事之前,真的到过李氏集团总裁下榻的酒店。”
丁逸静静地听完下属的汇报,眉头越锁越紧,特别是,当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时,他的身子猛然一震。
怎么可能?这件事怎么可能和她有关系?!
--事情,几乎在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末了,他静静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下属沉声命令道:
“你们所有人原地待命,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轻举妄动。”
遂然挂掉电话,他转身面对着身后的连致诚和安静江。该怎么和他们讲?他们是死者的家属,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一旦讲出来,那个他本能要一心一意保护的人,必然会受牵连于其中。
丁逸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根据下属递送上来的情况,沈晶晶在遇害前曾在酒店门前与她发生过争执,这个已经得到了酒店相关工作人员的证实。
可是,仅仅只是发生争执这么简单吗?她是沈晶晶遇害前被目击证人目睹过的所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所以,她的证词对此案有着极为关键的作用。
但是,倘若她真的牵涉进此案的话,一旦他将她交予警方,岂不是他一手把她推上了死路?
可是,这件案子显然已经和李承锴挂上了关系。沈晶晶为什么会在自己丈夫平白无故地受冤之时跑去李承锴下榻的酒店?又是因为什么和她起了争执?
一切的一切,疑点都已聚焦在那个女人身上。或许,利用那个女人,他们能顺藤摸瓜,找到李承锴的犯罪证据?!毕竟,以她现在在李承锴身边的地位,李承锴的所作所为她不会不清楚。也许,这次的案件,正是一个将李氏集团一网打尽的绝好契机。
而关键,就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丁逸,你这个傻瓜。此时此刻,还想这么多干什么?!你难道忘记了你在父亲遗体前是怎么发的毒誓吗?过去的那些都已经烟消云散了,记住,你要的是向那些杀害父亲的凶手报仇!那些儿女情长,还用来计较做什么?!”
丁逸紧紧握着拳头,眼眸里的光愈来愈坚定。末了,他大步上前,来到连致诚和安静江面前,沉声开口道:
“连警官,刚接到消息。您妻子被害一事,可能有一些线索。”
连致诚猛地抬头,瞪着面前的年轻人,后者的脸上同样的目光坚定。
“是谁?是谁害了晶晶,你说!”
连致诚一把抓住丁逸,神情激动道。
“目前还没有绝对的证据足以证明令妻的死是某个人所为,不过,据我这边的消息显示,令妻在遇害前,曾见过一个人,并和那个人有过一番争执。也许,那个人就是本案的关键。”
“那个人是谁?!”连致诚望着丁逸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语气里透着难以隐藏的激动。
丁逸慢慢抬起头,眼睛里的一丝犹豫一扫而过,继而语气平静地开口道:
“李承锴身边的那个女人,任氏集团的二小姐,任茜!”
“是她!”连致诚抓着丁逸的手猛一哆嗦。
站在一旁刚要端起玻璃杯准备喝水的安静江听到这句话,手一抖,杯子几乎脱手掉在地上。
“你确定?!”连致诚紧紧抓着丁逸的双肩,捕捉着丁逸脸上每一个微小的表情变化。
丁逸点点头,语气沉着道:“有人亲眼目睹到大概在昨晚七点前后,令妻子在酒店门口,与任小姐前后争执了大概有二十分钟……无论如何,她也许就是令妻被害前被目击到最后一个接触到的人。”
连致诚的脸阴沉的可怕,沉默良久,他从怀里掏出手提电话,手指凝重地按下了一行数字键。
“传我命令,立即申请紧急调查令,拘捕任茜!”
丁逸眉头微微皱了皱,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任茜,这一次,只希望,你别再护着李承锴那个家伙了!
不过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安静江已悄悄离开了客厅,他趁人不备的时候,迅速掏出了一部微型手提电话,飞快地在上面打下一行信息发出去:
--事态紧急,请求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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