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迅速退开。可才退开一步,子洛便慌忙又出手轻轻一带,将她强势拥入自己怀中。
他太害怕星儿就此离去,成了陌路。不,只消如此一想,他便心疼难耐!生不如死!
“子洛,你,你快别这样,放手!”辰星脸红气急的挣扎着,想与他拉开距离。
毕竟时隔多日,两人之间已有了许多变数。
但子洛如今情绪失控,根本听不进去。
只见他不断地收紧拥着她的手臂,似要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脸颊不断蹭着她的墨发,口中动情地说:“星儿,答应我,再不要离开我!否则我的心会痛,日复一日,生不如死!”
他那剑眉微皱,漂亮的凤眸中承载了浓烈的爱与痛,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折腾着他,他不想失去心心念念的星儿呀!因此,他决不放手!
门外的西陵玥,听得一会欣喜,一会心慌。
此刻他一听星儿让子洛放手,便立刻明白里面的情景。
一个凌波步,手已贴在门上,就差轻轻一推,破门而入,不管不顾,带出星儿。
然而,那手却始终推不下去。
他是在偷听呀!倘若自己冲进门去,让自己今后如何面对星儿?又让星儿情何以堪,进退两难让他痛苦难耐,手心全是自己掐出的点点血痕!
到底,他还是忍着极度心酸、痛苦退到了墙拐角处,黙默地呑下了这撕心裂肺的痛楚!
房内的子洛,随着星儿在怀中挣扎的平息,俊美无双的凤眸中,逐渐平复了刚才的情绪,浓烈的爱意随着眸光,洒在星儿的身上,他轻抚着辰星那久未触及的墨发、她的香肩,深深的吸吮着自她身上传来的芳菲的梅花清香,久久沉迷其中,口中喃喃自语道:“星儿,如今我就连梦中再想见你一面,也成了一种奢望!不知你可有想我?哪怕是一点一滴?”
他低了头,见怀中的辰星不吭一声,显得十分乖巧,心里有些意外。不禁去仔细观察她的脸色,见她面色有些不悦,不觉凝了眉,心念电转又说:“来,我给你看一些东西。”
说完带着她紧走几步,来到房中一壁橱前,不知在那机关上一触,只听卡的一声,壁橱暗格打开,他从里面取出一卷纸来递给辰星。
她疑惑地打开纸卷一看,原来这些全是画的自己;
有扮成男装的她,有荷塘吹笛的她,那喜、笑、嗔、怒、吹、弹、剑、舞,形神各异的一幅幅画像,那画功传神,笔墨浓淡恰到好处,画上的她神态或优雅或细腻,每张都十分优美,辰星看得入神,竟有一时的怔愣;自已真有这么美么?如若不是观察入心,何来如此传神之作?
看他将画保存得如此隐秘,定是珍惜万分!
原来,子洛真的对自己用情至深!
辰星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侧眸瞟了子洛一眼,见他唯痴痴盯着自己入神,不觉有些好笑,用手肘碰了碰他说:“喂,回神了!这些……你哪来这么多功夫画的?”她指了指那一、二十张画说。
“毎每晚间想你想得难以入眠,便漏夜画些,到想你时,便取出来看看,只是越看越想,恨不得时刻带在身边,却又怕画弄坏了,舍不得!”
辰星这才知道原来保存如此隐秘,那画边角却还多有磨损,却原来是这么回事。
一时想得痴了,真的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
过了许久,才带着些谦疚、安慰地说:“你呀,又何必如此……”话说了一半,却突然被子洛吻住,辰星愕然,毕竟如今两人都不复以往了。
见他不管不顾,推又推不开,越吻越紧,竟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忽而门外传来一声暗响,似有人打了个软脚,辰星忽然清醒,容不得她多想,便一把推开此刻不防的子洛,赌气说道:“子洛,放开我,你别太霸道,否则后果自负。”
子洛有些难过:“星儿,为何?”等了等,还不见她回音,子洛慌了,轻轻拉开辰星想看个究竟。
却不想一瞬间,他整个人全楞住了,他应该想到的,如今的星儿,怎会任他摆布。
辰星初时被他揽紧,无法施为,一得了空,便将他点了穴,除了能说话,别的什么都不能做。
“星儿,快解了我的穴!”子洛怒道。
想不到星儿竟会乘他不备,出手制他。
“子洛,对不起,我也不想,可你肯听吗?”
辰星刚从子洛怀中出来,头发有些另乱,脸儿红红的,几缕碎发散落在她的脸上,更增添了另一种活色生香的美感!
这样的星儿令子洛又恼又气又爱,他那深遂而无奈的眸中露出一丝伤感与讥讽,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想陈述一个事实:“星儿,你就那么想与我撇清关系么?你我早已在这张床上同床共枕,还如何撇得清?你早在朝堂之上承认我两有了夫妻之实,你又如何撇得清?你……”
他的话未说完,便传来辰星极力压低的怒斥;
“齐子洛!你,你,你竟敢如此说我?”辰星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眸中已水雾蒙蒙,他明知屋外有人,还敢如此说她?
“是,当初为了击败哲寒冰与你在一起,我不惜自毁名节,可你该心知肚明,其实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我也确与你同床共枕,不过终究什么都没发生。就是坐实了是夫妻,那又怎样?不是照样可以分手!”
辰星此刻连手都是凉的,说来的话可说与子洛针锋相对,犀利无比!半分不给他留下面子。
回想起两人往昔情意,子洛顿时心中百感交集,让他觉得心如刀绞。
门外偷听的西陵玥,情绪亦跟着她们大起大落。
星儿被子洛缠住,他醋得心里直冒泡。她聪敏地制住了子洛,他又开心地展颜一笑,把刚才的心痛一扫而净,人也顿时精神了许多。
心中刚赞叹:这个精灵古怪的丫头,只要她不愿,什么事儿她都能脱身。
不过未待他笑容彻底绽开,就听见了子洛的话。
什么?他们早已同床共枕了?
一颗暖暖的心顿时跌落海底!直到听见了星儿的后一句话。
他才回过神来,是呀,不是什么都未发生吗。对呀,是夫妻又怎样?照样可以分手,我绝不会弃她而去!
他的小心肝儿,今天可真被吓得一颤一颤的!不过他心中最疼的还是星儿低沉的抽泣声,心中那丝丝缕缕的痛惜,恨不得立即前去抚慰!
而最后那句话,又恰似给他心中吃了定心丸,那燥动不安的心,又霎时安定下来。
正打算离开,里面又传来说话声。
“星儿,别生气,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你若恼我,就打我出气吧。只是,千万别不理我!”
身为恒王,子洛从来没有如此放下身段过。他是真的怕了,真的怕经此一事,她与他会形同陌路。
辰星一时怔在哪里,不知所措。
那水汪汪的眼睛,对着子洛那柔情万千的眸光,心中涟旑激蕩。心说;子洛呀,我怎会不理你,你这个样子,让我看着心疼,--很疼!
眼对着眼,子洛眸中的失落、依恋、不舍、疼惜、以及从未出现过的孤独感,犹如一曲失恋悲歌,无一不震撼着她的心弦。
手,不由自主的缓缓伸去,替他拂去一缕垂下的银白发丝,如此近地望着他的绝世容颜,辰星的心波涛翻滚:她,何其不舍呀,可又能怎样呢,怎能接受与别人共侍一夫?!
她甚至忘了帮他解穴。
就那么痴痴地望着他,闻着他身上那好闻、熟悉的书墨香,她突然迷茫了,只能手足无措地安慰道:“子洛,不要这样。做回你自己吧!不然,我也会……心疼!”
说完这些话,她那星辰似的亮眸中,早已水雾氤氳,不想被他瞧见,转身便想走,却被子洛突然拉住了手。
辰星一怔,这才忽然想起他被点了穴,不由奇怪地转身问:“你的穴,怎么……?”
“嘿,你心存慈念,点穴不重,再说我如无这点应激反应,早不知在敌人手中死了几次了。星儿别走,答应别离开我,我会满足你的要求的。”子洛苦笑着再次恳求说。
他心里已有了决断,定要留下辰星共渡一生!
辰星被他固执地拉着手,看着他那孤寂的执着,无奈只得劝说道:“子洛,别再伤害自己,世事无奈,顺应自然吧!相信你总能寻得比我更适合你的佳人相伴!”
这是她万般无奈的心里话,谁知这句话,竟触犯了子洛心底最疼的底线,他嗖的脸色转白,一把拉紧辰星怒斥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什么都可以说,但这话今后我决不许你再说,纵有万难,你要信我定能克服,我的妻唯有你,也只能是你!”
他那眼眸深沉,语气是那般霸道,不容辰星置辩。
辰星还想说些什么,见他那般决绝的神情,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唯有定定地看着他,心中生腾出无限疼意!毕竟曾是自己深爱的人!
良久,终于轻轻长叹一声说:“眼下,但愿寻宝能如愿以偿,唯有自己充裕实力,才能制衡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