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跑了,就不怕掌柜责罚?”
“可是……”
罗安见他没在开玩笑,便帮忙说了一句:“我的这位朋友,确实也懂些许医术,你们若是不放心,大可在旁边看着,若是诊得不对,再阻止也来得及。”
学徒有些纠结地看了他们一眼,那个粗汉子确实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柜台道:“你他妈的到底医不医!不医老子就去别处了!哎哟……”
“医,当然医,公子里边请。”阿羌见此,毫不客气地上前道,也不顾他们答不答应了。
其实在看到他的时候,她心中就已然有了计较,毕竟这么夸张的痛法,也不是人人都有的,于是装模作样地替他把上脉,扁扁嘴思索了一阵,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饭后。”
“具体位置?”
“这里。”粗汉子指了指自己的小腹右下侧,面色苍白。
阿羌见此,伸手轻轻在他所指的位置按了按,果然他的喊声更大了。
“若我没诊错,你应该是患了缩脚肠痈。”
“肠痈?这可是不治之症啊!”学徒冷不丁地唤了一句。
这下那粗汉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不懂就不要乱说。”阿羌皱了皱眉,无奈道:“要是得了绞肠痧那才麻烦。”
“有何区别?”
“虽是属于其中的一种,但也不至于到那种地步。”顿了顿,继续解释:“肠痈之发生,系因外邪侵袭,壅热肠腑;饮食不节,损及脾胃;饱食后暴急奔走或忧思恼怒,气机受阻等,导致肠腑传导失职,气血瘀滞,败血浊气壅遏,湿热积滞肠间,发而为肠痈。”
这些话,学徒似乎听过,不过却没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粗大汉疼得要命,哪还管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于是冷下脸骂道:“你他妈能不能说人话?”
阿羌倒也不害怕,只是冷冷一笑,宽慰道:“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这样你会更痛的。”
“你管老子?”
“放宽心,别生气,我不想说第三次。”
“你他妈还想……”
“够了!”她冷声打断:“你特么还想不想好了!想好就别在这里叽叽歪歪!真当老子好欺负了不是?”
阿羌一句怒吼,不仅仅是粗汉子,就连旁边的一群围观人都被吓蒙圈了。毕竟从一个白净的俊俏小生口中听到这种话,怎么都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阿羌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特别是这种狗眼看人低满嘴脏话的男人,犯不着客气,更何况现在行医的是她,打断了论谁都心里头不高兴。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爱答答,不爱答就滚,老子也不想医了!”
粗大汉实在是疼得紧,又看他的气焰硬生生地被这小生给压了下去,也不敢再说重话,便道:“你问就是。”
“你饭后是不是剧烈运动了?”
“哦,对。说起这事儿啊我就来气!他妈一个小兔崽子偷了我的钱袋,我能不追么!”
阿羌闻言觉得好笑,反问:“呵,那你追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