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边王反了,但是情况并不像陈文东想象的那般糟糕,靖边王这一牵头,一夜间,全国出了十几个反王。朝廷各处都在平叛,各个地方自顾不暇,自然无法集中兵力啃靖边王这块硬骨头。再加上前一段时间胡人没有讨到好处,折损了不少兵力,也渐渐有了息战的意思,所以陈文东他们反倒轻松了不少。
战事少了,日子闲了,陈文东也发现周彦焕的不对劲儿了。这些天,周彦焕做事总有些魂不守舍,和陈文东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眼神飘忽,有时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时不时的还要发一会儿呆,明显是有心事嘛。陈文东仔细一想,貌似他从谭大勇的大营回来以后就这样了。那一日,他们除了商量天朝易主,究竟还说了什么呢,陈文东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夜晚,趁着黑暗的天色,周彦焕牵着陈文东的手去小树林里散步,两个人躲在角落里互相亲吻对方的脸颊、嘴唇、脖颈,用双手抚慰彼此的欲*望。陈文东既担心被人发现,又因为这种精神的高度紧张而格外的刺激。完事后,周彦焕背着陈文东回到大帐,为他脱衣净面,将他拥入怀中,直到他入睡。
“媳妇儿,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能原谅我吗?哎……不原谅也好,至少还会记得我。”周彦焕吻了吻陈文东的额头,替他掖好被角,也渐渐沉入梦乡。等周彦焕呼吸均匀了以后,陈文东缓缓睁开了双眼,清冷的神色中没有一丝睡意。
一个月以后,谭大勇的亲信李三顺又一次来找周彦焕,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李三顺待周彦焕格外亲近,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讨好的意味。按照常理,谭大勇的亲信自然用不着巴结周彦焕这样一个小关隘的守将,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若说没有事儿,打死陈文东他也是不信的。
“看李将军春风满面,莫不是遇上了什么喜事?说出来也好叫小弟们高兴高兴?”陈文东嬉皮笑脸的凑到李三顺的跟前,舔着脸说道。
“哈哈!猴崽子,欠收拾了吧,竟敢拿我寻开心!不过我今天确实高兴,说说也无妨。还是周小将军能沉得住气啊,这等喜事也不曾和弟兄们说,这要是我遇上这等美事,早就吆喝的整个西北大营都知道了。”说着李三顺拍了拍周彦焕的肩膀,又道:“还是谭将军眼光毒,周小将军少年老成,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说李将军你就别卖关子了,难不成要憋闷死我们?”陈文东冲着李三顺眨了眨眼,又讨好地递上了一碗水。
李三顺接过水碗,咕咚咚的喝了个底朝天,等陈文东把空碗接了去,这才道:“咱们的周小将军一表人才,几个月前已经与谭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定了亲事,要不是先皇驾崩,早就是谭大将军的乘龙快婿了。你们这帮小子天天跟着周小将,怎么就不知道呢?”
“可不是,咱们这帮兄弟跟了周将军这么长时间,有这样的好事也不与兄弟们说,实在是太不够意思啦!”陈文东笑哈哈的锤了周彦焕一拳,显得十分高兴。周彦焕看着欢天喜地的陈文东,眼神闪了闪,不自然的笑了笑。
“嗨!净顾着和你们瞎掰了,差点把正事儿忘了。”说着李三顺在窄袖里掏了掏,取出了一枚莹润无暇的羊脂玉佩递给了周彦焕,又道:“这是谭小姐的随身玉佩,昨日才送到大营,周小将军的短剑已经送到谭小姐府上了,小将军可要爱惜啊!”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便送李三顺回大营了。回来的路上,陈文东一句话都没说,周彦焕也是沉默不语,王衍之看着沉默的两个人,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媳妇儿,你听我说!”一进帐篷,周彦焕就拉住了陈文东胳膊。
陈文东用力的扯开周彦焕的手,淡淡的道:“周小将军乐傻了吗?谭小姐还未进门,可不能如此无礼。”
“媳妇儿,我……”
“周将军请慎言!”陈文东避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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