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走得了吗?”
随着这话,一柄飞刀从墙上树上飞下,直接插入文蔓的后背。
一种出生以来从没经受过的剧痛瞬间变袭全身,文蔓大叫一声,黑棍甩出,身体扑通摔倒在地上。
“完了。”她想,“小命丢在这里岂不是永远回不去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她人就疼晕过去。
一个蒙面大汉从树上轻轻跃下,来到文蔓身边,一脚轻轻挑起黑棍,仔细研看了一番,自言自语道:
“须臾之间,便让六位打手丢盔卸甲,这究竟是什么好东西?待我带回去好好研究。”
说完,他将棍子收起,拿出一个麻袋将晕过去的文蔓装到里面,也不管地上还在嚎叫的二人,抱起麻袋,抬脚就走。
只可惜他刚走出去两步,后面一柄玉笛轻轻在他后脑勺上一敲,这个蒙面大汉就轻飘飘地倒了下去。
麻袋噗通掉在地上,疼醒了袋中的文蔓。她正在里面呲牙咧嘴,手持玉笛的白衣男子迅速抱起麻袋,并从倒下的大汉身上搜出黑棍,身形飘动,迅即消失在巷子尽头。
……
不远处,一辆马车悄悄等候,白影抱着麻袋上了马车,沉声道:“走!”。
车夫一声不吭,扬鞭驱马前行,马车沿着大路,迅速出了京城,直奔郊区的一处山谷密林而去。
马车上白衣男子面沉似水,抖开麻袋,小心避开飞刀插入的地方,将文蔓紧紧抱在怀里……
三天后……
安静。
从未有过的安静。
安静地可以听见远处的水声和不时响过的鸟叫声,甚至还有……
还有偶尔的书页翻过的声音。
似是睡了很久,身体某个地方尚有隐隐的疼痛,文蔓皱着眉,闭着眼胡乱摸索了一下,身上盖着一床薄被,衣服仿佛被换过了,上身缠了一圈的绷带。
不情愿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处于一间不大的卧室中,青色的床帷,雅致的竹子窗帘,床边有一古色古香的衣厨,靠窗处有一张书桌,一位白衣男子端坐桌前,手中捧着一本书。桌的一侧放有一个大大的青花瓷碗。
白衣如雪,黑发如墨,清冷雅逸。如皓月中一块闪着清辉的玉石,清清冷冷,神秘莫测。
一缕阳光从窗外射入,不仅没有将此人的周边晒得再温暖一些,连这阳光竟不觉添了几分清冷。
“总是太冷了,就像一块冰砖。”文蔓心里叹了口气,脑海中放过晕倒之前的一幕幕,难道是他从背后插了她一刀?
他应该不会傻到捅人一刀再将人救活,这太费时费力还要花费医药费。
那他就是攻击了扛着她的人,所以才让那人将自己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便不能救人的同时也怜惜一下她吗?
每次都要被狠狠地摔一下。
文蔓郁闷了一会,习惯性地决定看在救命恩人的份上,再一次大度地不与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