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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军队中一个面孔苍黄的老兵踢了踢身边同伴发抖的腿,他身边是个瘦骨嶙峋而年轻的士兵,他内心紧张无比,脸色苍白,目光不安的看向前方。
前方,一个披着火红披风的将军,他把着腰间古朴的长剑,隔着防线前的栅栏极目望向对面。
两军阵地间烟尘滚滚,双方的弓箭手都是默然的站在栅栏后,将弓拉得半满。
“打开,我要过去。”
披着火红披风的将军,他目光透过烟尘,隐隐绰绰的望着对面列成一字长阵的骑军,隔着千步距离的两万铁灰色防线。
“商将军....”
勒马站在将军后面的一个穿着绿色战袍的偏将,他叫了一声,语气之中带着惊异。
在他看来,此时单骑掠出,人一旦暴露在敌方弓箭手的射程之内,那人一定会成为一个马蜂窝,这不是明智的决定。
“我如是死了,你们就照着昨日定下的方略。如是后军提前战败,你们可绕过赤水平原平西山麓,截取敌军朝北之路。”披着火红色披风的将军,他说这话的时候,抓紧缰绳的手渐渐松开。
后方那位偏将正欲要回话,他就是一愣,对面的阵线忽然撕裂开,一骑黑马长啸出阵,缓缓跑向两军对阵的中央。于此同时,对面的弓箭手拉满弓弦。
“打开,放心,在我死之前我会砍下对方的头颅。”披着火红色披风的将军笑了起来,目光平静。
“是.”偏将复杂的看了一眼对方的背影,朝前挥了挥手。
披甲的步兵立刻小跑出,将栅栏快速的搬开。一匹雪白色的战马立刻踏出防线,向着对面的黑色战马靠近。
两匹战马在阵中相遇,在一丈多点距离处停了下来。马背上的两个男人各自看着对方,默然。
当两匹战马彻底的站定之后,两军之中刀枪并举,士兵们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
这是在相互警告,隔着老远也能感觉到气氛的压抑。
“大君所谓何事而来?”披着火红披风的将军在默然之后,他率先问话。
“商将军呢?”面对着对方的问话,这浦丹草原上的大君,他压低了声音,手用力的握着腰前的斩马刀。
两人又是沉默了一阵。
“大君认为楚军取下鲁国后,浦丹草原上的男人可否获得自由?”披火红披风的将军伸出一只手摊开,在其掌心之上有着一道伤口,“我手掌的纹裂开了,大君你的呢?”
“呵,我也是!”马背上的大君在对方断裂的掌纹上一扫而过,同样伸出自己的手,“看来我们是同一路人,都不相信天命!昨夜凌晨,我派人送了消息出去,楚军来了!”
“大君有好戏看了。”极低的声音从披红袍男人口中挤出,“大君认为呢?”
“如商将军所想,我不放心楚国,但也不想苟活在鲁国的脚下。”马背上的草原男人,他将伸出去的手抽回,重重的握住,“命运终究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希望好戏拉下帷幕的时候,商将军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