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风末,十二月十八
浦丹草原外围.
远方,雄伟浩瀚的冲天之城。长道之中万名的铁衣之士迎头面对着簌簌白雪,沿着略略起伏的路段蜿蜒蛇行,像是在冰原之上迁徙寻觅乐土的角马。
在百辆辎重车大车后方躺着上百具被扯下外衣的尸体,里衣已经和尸体的皮肉连接在一起了,只要重重的一拉就可以将尸体上的那层皮撕扯下来,露出冰结在肉中的血液。
北方的寒冬真是冷啊!静止下来就会成为冰雪上覆裹的雕塑,脚只能扎在原地了,如同枯萎的树一般。
兵线边上,一白马飞驰而过,直至到兵线中央处的大旗之下。项一鸣、彭楚聚集在大旗之下,军马一营一营的从他们二人身边而过。
“这么快就回来了。”彭楚遥遥望着那来人,眼睛大大的瞪起,“雪地中的五十里可不是一天就可以一个来回啊?”
彭楚夹杂在风雪中话落到项一鸣的耳中,他看了一眼拽在他手里的葛布,目光少有的焦虑了起来。前哨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是匆匆的回来,多半是路被堵了,或者楚国军队朝他们这个方向压近了。
“项将军。”白马上的那士兵滚鞍落马,说话之时伴着剧烈的喘息,“小人在前方敌军的兵马。”
“多少距离?”项一鸣收敛起脸色中的焦虑,立于马背之上徐徐的问道。
“十五里.”那士兵躬着腰,粗糙的侧脸上有着一块不小的冻疮。
项一鸣沉默了起来,楚国的士卒多是急攻进取之兵,所属骑军更是速攻部队,在速度之上绝不是他们幽明铁骑可比。
他心中开始有点后悔,在东线商邪封锁的防线半个月前被楚军撕开,他觉得自己此时上去去修补防线是多余了。楚军的大部队早已迂回到了商邪部队的后方。
“将军,这鲁国恐怕有诈啊!”彭楚压低了声,半月来辗转难眠留下的眼袋让他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鲁国可以让各国君侯变色的名将,兵略才气自有倾世之风。怎会如此轻易的让楚军施施然的迂回到后方呢?这不由让彭楚心中谨慎起来,幽明军团本就不属鲁国,俩虎一斗必有一伤。
项一鸣摇了摇头,商邪如过涯、姜夔一般成名年少。只不过当年成名前的商邪还是一位枪骑士,月俸不过半锭银子而已。在鲁国狼行军中,枪骑士不少于千人。秦鲁两国有一交界,是一宽约百丈的江,名曰“鸣沙”。鸣沙水流急窜,江道两侧地势平坦,两国的兵力都是常年累月驻扎在两岸平坦的地面之上。
本是互不攻伐的局面,可在鲁国钟少宇继位那年发生了变化。秦国乘着鲁国国君刚死,派出精锐奇袭了在鸣沙东侧驻扎的鲁国军队。败退的将领惊恐起来,抛弃了驻扎之地,率领亲兵投降秦国,献上鲁国近五座城池的兵力布防图,秦国由此快速拿下连接成战略防线的五座城池,将攻伐的步伐推进。
刚继位的鲁国新国君手提三尺长剑砍倒欲要割地求...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