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割地求降的贵族,将虎符交给当时还是狼行军统领的郝晢,让他亲率狼行军赶往鸣沙之域。当年商邪就是开伐鸣沙的一员狼行士兵。
当年秦鲁两国的战役真是绝世的一战,商邪也是凭借着在那一战中的赫赫军功,从默默无名的士卒走到权利的高层。
抛去战门之子的身份,商邪在胆略之上兴许要比过涯还来的让人心寒。
“那个男人看的不会就只有这般的远。”项一鸣摇了摇头,“彭楚,我只怕他现在恐已经抽不出身来了。”
彭楚听到项一鸣的话,他心中一惊,“项将军此话何意?”
“你可见到过楚国的大将沈凌?”项一鸣想到那个在楚国的男人,又是想到那位在楚国教导他战门之法的黑衣之人。他内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种道不明的情愫。
“他不是在楚国战线后方吗?他跑到浦丹草原这儿来,楚国狭长的战线那该由谁组织?”
项一鸣的话让彭楚有点难以置信,拉长的战线如是没有后援,这绝不是行军之人该做之举。
“是啊!此等胆量着实让人意想不到。”项一鸣苦涩的摇了摇头,风霜在他留了一年之久的胡须上冻结成一层薄薄的冰渣,“如他此般做了?彭楚先生可觉得我与他在行军上面是否有几分相似呢?”
此情此话之下,彭楚的瞳孔微微缩了缩。如真是如眼前这个男人所讲,那么这两个男人的确是有相似之处。兵行险招,出其不意。
“我说他是我的老师,你信吗?”
彭楚的神色落在项一鸣的眼中,他的笑意渐渐收敛起来。即使当年那个男人未曾露出样貌,甚至改变了声音。可项一鸣从男人的微弱细节之处还是看出来了那个男人的身份。
楚国的大将沈凌,只有他在谈及越国名将赵无可之时才能保持平淡。那等的二人在惺惺相惜之中,早有了各自相守平静的敬畏。
“老师?”彭楚大大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呛人的冷气流让他低低的咳嗽了几声。他万万没有想到项一鸣居然是楚国大将沈凌的学生。那可是早在十几年前就已让人胆寒的将领,那时的中州还是七个诸国,七国各据地盘的时代,“项将军,你此话可是...认真?”
“很惊讶,是吗?彭楚.”项一鸣骑马从彭楚边上而过,“走吧,我们趁夜色突出去,和东边的商邪将军汇合。”
“什么?”彭楚听的此话,他心中再次一惊。楚国已在十五里以外,此时项一鸣不避其锋芒,反而自己率军找上去。
“我军和鲁国无论那一方被歼灭都是输,你现在还没看出来吗,楚国想要将我们分而击之。在楚国的骑军的速度之下,我们的前哨怎有可能回来?”项一鸣背对着彭楚,目光望向远处。
“兴许敌方没有...发现.”彭楚的话越来越小,最后二字几乎哑声。他们前哨都是发现了楚军的踪迹,而敌方又怎可能没有一点发觉呢?一想到这,彭楚点了点头,神色中带着敬畏回答,“末将迟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