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最前方的一个士兵嘴唇发紫,看向他旁边的一位体型壮硕的男人,“我说头儿,天都快黑了。敌军怎么还没有来。再这样下去,敌军还没有来,我们兄弟些就冻死了,不用打了。”
他前方那人是位偏将,是这次任务的指挥人。
“范详,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干完这战,我们就拿着赏赐的钱回家去。”那位偏将扭过头,露出一口的白牙,用眼瞪了瞪范详,压住腰侧的刀柄。他自己的心也是悬着,正如范详所讲,如是幽明军团的人再不来,他们这群人就该被冻死了。
一想到这里,这位年轻的正偏将心中有些后悔,想着当初在田塍间也是件极为舒心的事情,不该为了“权贵”带着乡里人出来。
范详闻言,他撇了撇嘴,又是朝前望去,目光却是一缩。
在他们三百米外似乎有着微弱的火光出现,细细去听可以听到战马的啸声。
“头儿,是不是幽明军团的人来?”一口口水被范详吞咽下去,他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身边的偏将,身体却是轻微的抖动起来。
“嗯,应该是来。”偏将看着身边跟他一块出来的同乡人,他伸出手压住对方的肩膀,“没什么好怕的,活着的人不该惧怕自己的对手!”
“嗯.”范详点了点头,绷紧了牙关朝前望去,手里握着的武器越来越紧。在他的背后和身边有着低微的簌簌之音,是雪块从士兵们盖着的羊毛皮上落下。
兴许是太冷,又兴许是他们太害怕了,他们都在轻微的抖动着。
刚从“长戈”走出不久的幽明军团,所有的战马早已经将马铃衔下,步军在前举着火把带队。
“停.”项一鸣望着前方黑魆魆的一片,他勒紧缰绳,侧转过头对着彭楚吩咐起来,“去将那个被放回来的前哨找来。”
“好.”彭楚凝视着项一鸣在微弱火光之中露出的脸庞,他点了点头,麻利的翻身下马,朝着队列后方快速跑去。
在一两百米外见突然禁止下来的大片微弱火光,他们神经一紧,抓着武器的手摩擦发出“嘎嘎”的声音,整个身体都是僵硬起来。
“头儿,幽明军团是不是已经注意到我们了,我们是不是要赶紧..逃!”范详被幽明军团这个动作吓得不轻,哪怕在瑟瑟的寒风之中,他早已发僵的小腿子还是一抽一抽起来。
“混账,战还没开始打,你就想逃,被将军知道是死罪!”偏将扭转过头,用手给了范详一个耳刮子,“在如此夜色之下,我们盖着羊皮毛,敌军怎么可能发现我们.”
偏将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兵,他没有被这忽然的一幕吓得失去了分寸,目光依旧犀利。
“那他们怎么...怎么不动了?”范详觉得自己脸侧被扇的火辣辣的一片,像是有火在烧一眼。他缩了缩头,又是忍不住的问道。
“不知道.”偏将将目光移回,望着远处连成一片的火光,他压低了声,“等吧,活着就是要学会等待,不是吗?”